许宓心中只觉得委屈,见到皇帝便觉得此事可以向皇帝倾诉,于是在大殿之上跪下,规规矩矩地给皇帝磕头。
许宓双眼红肿,对着皇帝说:“陛下我听说您给我找了个爹娘,世上哪有这样的大礼嗯,要是人人都如此,岂不是乱了辈分?您向来是仁慈的君主,我只盼您能够给我讨个公道!”
皇帝疑惑不解:“这确实是朕的命令。”
许宓呆住,追问:“陛下难道不疼爱宓儿了吗?难道陛下以前说视宓儿如亲女是假的不成?”
皇帝自然将之否决,笑了笑:“自然不是,朕关心你,已经将给你赐婚,今后你便是太子妃,待到朕百年之后,宓儿就是大凌的皇后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如何说朕不在乎你呢?”
许宓当场愣住不知所措,忍不住哭出来:“陛下!”
前世种种的千般滋味都涌上心头,许宓忍不住直接大哭起来,恍惚之间又看见凌赋站在面前,正在禁宫中打扫,穿着的也是奴仆衣裳,见她来了只是苦笑。
“我知道自己配不上郡主,这些年受到郡主照顾颇多,不知道如何报答,恰逢太子前来讲述与郡主的情缘,我只好死心,希望郡主以后白头偕老,早生贵子。”
许宓心中很不是滋味,闻言更是忍不住推搡了一把凌赋,怒道:“你说什么胡话,我和你相识这么多年,你何时变成了这样的人,真是十分令人寒心!”
凌赋顺着这股力道倒在地上,脸色煞白,躺在地上曲身一动不动,嘴里囔囔着要死了要死了。
许宓大叫一声,却听见桃子在旁关怀叫道:“郡主怎么又被魇住了,郡主,郡主,快些醒过来,我马上让人去熬药,快醒醒。”
许宓翻身,随后支起上半身,秀发落在被子上,脸色雪白,原来方才发生的事是一场噩梦,留下的心悸却还是清晰可见,胸怀之中尚有许多不痛快。
心里背里都在发凉,许宓心想,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成?这段时间是过多操心,亦或者是自己这段时间想得太多,时常都在梦魇之中,或许该想法子驱邪了。
转念又想到了梦中的场景,国公府有了新的男女主人,她被许配给太子,好像是又走上了前世的悲惨道路,一时头痛,连忙唤桃子去找医师来。
在这空闲中,宝鹊便代替桃子伺候郡主。
许宓依靠在床柱上,脸色雪白的让人心疼,宝鹊忙催人添上两盆火,这屋子中的处处都考虑到了,郡主的脸色也就稍稍好一些了。
许宓声音有了沙哑,宝鹊便捧茶与她吃,只道:“宝鹊你先着人准备,过了年我们去大青山一趟,得去看看爹娘。”
宝鹊应下,又将手里的茶杯放下,将小手炉捧与郡主,斟酌片刻后才道:“郡主思虑过众,桃子告诉我说进来郡主时常梦魇,这样可不行,可是要去烧香拜佛?或是去哪个道观看看?”
许宓感受着温暖,眯着眼道:“去报国寺上香吧,惠能大师是有本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