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宓的视线在这南柯院看了一圈,沉吟片刻后说:“这里约莫是我爹以前的住所。”
桃子惊了:“郡主怎地知晓?”这可是她努力和许府丫鬟婆子桃花得来的!
许宓便笑着给这小傻子分析了一通,从屋子里不少东西都是全新,到翻新的痕迹,还有书房的字迹云云,说着桃子晕沉沉的,脑子里只留下了厉害两字。
二人说说笑笑一同进屋,其实大可不必畏畏缩缩的谈话,这南柯院早就全部换上了自己人,但是桃子一时间没有想起,许宓也就纵容地跟着去了。
“汪汪!”
许多多像是风一样窜到了许宓的面前,晃着尾巴求抚摸,又扯着人的裙角,推搡着人往里走。
许宓先是不解,随后迅速反应过来,大步走进屋,甚至隐隐比许多多还要再快一些。
转过拐角,许宓抬眸的时候便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,从待客厅侧面的屏风后走出来,看看那拂尘,看看那潇洒不羁的身姿,还有老顽童一样的笑容。
许宓脱口而出:“弥道子师傅!”
弥道子大喇喇坐在扶手椅上,埋怨个不停:“你说说这些影卫,都认识我还非要我出示证明,为师实在是想不通要怎么在证明自己是自己!”
许宓忍不住笑出声,在弥道子看过来的时候瞬间就恢复了原状:“师傅,我那些暗卫们还好吧?”
弥道子颇有些愤愤不平:“我是那样子的人吗,自然都是完好无损了!”
许宓见师傅真的生气了,赶紧上前安抚,好一会儿弥道子才勉勉强强承认自己太冲动了,这时候她才问:“许久不曾见到弥道子师傅了,不知您又游览了哪些江山?”
弥道子若有所思半晌,许久后才迟疑地说:“我上次写信给你们的时候,是说我到哪儿了?”
“......”许宓一阵哽咽,好在已经习惯了这位师傅的不着调。
“上次您写信说自己去找一个老友,要想讨要人家的法决,想要难倒凌赋,最后说人家住在一处偏僻的山林之中。”
弥道子兴致来了,便添油加醋、夸大其词地将故事说出来,她是没哟兴致,纯粹是当小人书在听,但是丫鬟小厮们确实喜欢极了。
看着个个都是在认真的工作,实际上个个耳朵竖起来听广播,生怕自己错过了一分一秒的故事,等到弥道子抑扬顿挫的声音讲到高潮的时候,这附近简直是只能听见对方的声音,并沉迷。
许宓笑着让人奉茶水与弥道子,随后又问:“不知道师傅为何突然来找我?若是因为顺路且不着急的话,不妨多待几天。”
弥道子摆摆手,没有同意:“倒也不是多急,只是找到了一门好功法,为师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这门天下第一的法决教授给赋儿,你也是个好孩子,想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