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是让郡主忍不住失笑,初见面的时候还以为这二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,没想到相处之后才明白,这就是俩手帕交闹矛盾呢!
众人都在笑,热闹看完又顺带去游湖玩耍。
虽说没有在京都游湖时的盛景,但是胜在玩耍的热闹、开心,竟是比前一次更加舒畅,恨不得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。
在游春园玩耍尽兴后,许宓正要回去,却被许小十叫住,她颇有些讶异地转身;“怎么?”
许宛凝这时候才想起来祖母的嘱托,一一转达给郡主:“祖母此前交代,我险些给忘记,让郡主明日午后去山旌园一趟,说是要带郡主去拜访故人。”
许宓面露诧异,很快就收敛了:“好。”
因着两人一同回府,为了多说两句话便一起坐一趟马车,但是这个愿景很快落空,盖因玩耍一天精神疲乏,两人都不愿意说话,许小十甚至险些直接在马车上坐着睡着。
马车摇摇摆摆的,一时间竟是为两人提供了良好的打瞌睡条件,除了头顶的车轿网络上的穗子传出碰撞的清脆的声响以外,竟是消弭了所有的声音。
睡梦中,郡主朦胧之间看见了前世阴郁的少年凌赋。
迷雾展开,许宓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在梦中,甚至意外的还有闲情逸致观察周围的环境。
这个时候凌赋已经出宫,但是尚未组织人进行反抗活动。
前世今生的时间约莫过去了六七年,许宓已经不大能记得具体情形,只是隐隐约约想起,因为皇后母子的陷害,凌赋被驱逐出宫。
最后并非在宫外定居,反倒是又人从中撺掇,导致凌赋最后被流放出京,无诏不得回京,甚至于皇帝直接明白的在圣旨之中表达了自己的不悦。
许宓看着两个差役押送着瘦弱的五皇子上路。
因为前世凌赋的成长缺少了许宓的参与,现在的五皇子看上去瘦弱的像是难民,这种认知让郡主心中无端生出一股郁气来。
头顶是烈日炎炎,被扭曲的空气中,三人成行,个个都是汗流浃背,其中以凌赋最甚,嘴唇也因此撕裂开来。
差役押解着人从面前路过,口中嘟囔不停,时不时拿出水壶珍惜地喝两口,然后继续骂骂咧咧,他们并未看到凌赋垂着头掩去的寒光。
“真是倒了大霉了,这么碰上这么一个差使?上个月才把人押解到江州,现在又说要往青州去,是不是俺们得把人在外边磋磨死才能回京?”
“你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,老子还想回去见媳妇儿的!”
“怕甚?这荒郊野岭的,鬼都看不见一个,只有苦命的俺在路上!”
“害!你就当做是出来游玩不就行了?何苦给自己找不快。”
“谁他娘的游玩是专程遭罪来的?不说了不说了!这水眼看着又要喝完了,还不知道下一站去哪里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