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闻言皆是一愣,倒是没有想到这人看上去是个呆呆傻傻的,就是传闻中也是因为落水烧坏了脑子,实际上许四娘子机灵得很!
瞧瞧人家这谦虚的说法,不就是在暗示大家,其实我挺有钱的,这点香火钱只是汗毛一根罢了,不成婚就是想继续利用许府的权势来做生意。
虽有些奇怪,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,毕竟只要手里有权有钱,成婚与否也无大碍。
当然,这并非是郡主想法。
许宓还等着及笄,然后和五皇子成婚呢!
紧接着,几人又玩了好一阵子,今日约着去游湖,明日约着去赏花,亦或者是受邀前去参加宴会,诸如此类。
时间很快到了三月初。
祖母许老夫人也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人,明里暗里让郡主前去孟蒲城的时候要带上自己的姐妹,像是家中适龄的,最是端庄的,最是有气质的,都要一起带去。
当然,老夫人的亲亲曾孙女许静雅是一定不能落下的。
山旌园。
在寅时,许宓按照惯例前来给祖父母请安,习惯之后觉得这样的早起倒也还好,干脆就一直这样,甚至于更加积极早起。
许宓敛襟福身:“孙女给祖父、祖母请安。”
许老太爷与许老夫人依靠坐在上方的软塌上,祖父正在品茶,不置一词,隔着一方小几的祖母正在笑着看向郡主,让人惊出一身冷汗,不由得提防起来。
许老夫人让人拿来一个苏绣凤凰的金线引枕,让郡主坐在座下的一扶手椅上,又让青筠亲自给端茶送水,态度好极了。
许宓规矩坐着,笑不露齿,并膝微微笑:“祖母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,这样的好,一时间竟是让宓儿承受不住,到底是不适合这江南的水土,让祖父、祖母见笑了。”
许老夫人动作一滞,很快就调整过来了,当即说:“祖母能有什么坏心思呢?到底是为了你好,你一个人去孟蒲城多危险,祖母想着要是姊妹一起去,也是安全一些不是?”
许宓笑了笑,状似天真烂漫:“多谢祖母的关心,其实孙女自觉还挺安全的,不说自己的侍卫,就是出来的时候,陛下担心,还特地派了一些禁军,除此之外,还嘱咐了江南王照顾一二,向来应该是万无一失了。”
“......”
这话可不好接,老夫人哽咽住,只得说:“当然,当然,陛下的安排自然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随后又像是寻常人家祖母掏心掏肺一样地说:“祖母是想着宓儿初次来青州,又是和我们许久不曾交谈,十分的担心,要是去的话,将姊妹们一同带上,也算是路上有个伴。”
“这......”许宓有些迟疑。
许老夫人着急的不行,脸色也有些不好起来,身边的祖父也将视线投过来,不再装模作样的喝茶了。
到底是祖母,要是真的将人气到生病了,对于名声大有阻碍,当即笑盈盈:“这是自然,祖母的话,孙女自然是听从,更遑论孙女确实是想要和姊妹们亲近,这样的话,也就是没有理由来拒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