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是庶人的五公主凌瑾请人坐下,微微笑着说:“不必担忧,我这是得了令信进来的,长公主派我来传话,问五皇子想要投效谁?”
“竟然这样直白?”凌赋一愣,倒是没有想到会这样的直白。
凌瑾颔首:“如今皇城都沦落到了长公主的手里,这话其实也是个客套话,哪里真的给了人后路呢?不过是面上看着好看点罢了。”
“五娘说话,着实坦诚。”
凌瑾脸上的笑终于是渐渐消失了,转头叮嘱了几句跟着来的太监,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,随后就看见人走了,出门的时候还贴心地关上了门。
屋内再无旁人,凌瑾面无表情的坐着:“长话短说,我丈夫在凌珂手里,希望五皇子能助我。”
看见对方惊疑不定的表情,凌瑾接着说:“是敏柔郡主找上我,让我需得护你平安,而对应的,则是你会帮我保住我丈夫的性命,有信物为证。”
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份木牌,凌赋接过来,这确实是敏柔的信物。
凌赋应下,见人走了仍旧有些惊讶,这位似乎不类与传闻中那个为爱痴狂的公主。
“郡主万万不可,陛下大权旁落,长公主只手遮天,您还是贸然前去皇宫,这安危就是很大的问题了!”宝鹊苦口婆心的劝阻自家小孩,像极了操劳的监护人。
此时,许宓仍旧坐在扶手椅上边,表情不悦:“可是宫中情况不明,要是不去探听消息,唯恐发生大变,届时该没的不该没的,全都去见西天佛祖了如何是好?”
一旁的桃子闻言,一挑眉,插话进来:“郡主是在担心五皇子殿下?”
许宓摇摇头,理所当然道:“我这是在担心长公主等人,怕他们受到来自凌赋的伤害,直接长眠。”
桃子、宝鹊二人愣在原地,又听郡主说:“凌赋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,但我还不知道他?他最是喜欢的把戏就是扮猪吃老虎,我倒是觉得长公主的胜利果实会被他摘走,然后救出皇帝告黑状呢!”
宝鹊失语了好一会,内心哽咽住:“郡主说的听有道理的。”
几人闹闹,最后还是派了人进去与凌赋接触,又意外得到了凌瑾的消息,许宓想着顺水推舟,互相利用,以达到最优解。
既然宫中插了线,眼下放心了许多,便无事做起来,许宓只能老实坐在美人榻上,或是无语看天色,或是拿起话本子翻阅,亦或是直接去逗弄桃子。
时间进入夏季,许宓不知怎地,竟然开始苦夏,只觉得日子难熬的很。
许宓依靠在美人榻上,一只手撑着,一只手随意的拨弄着首饰簪钗,似乎是在选择要佩戴哪一个。
许多多嗷了一嗓子,舒服的躺在冒着白气的冰鉴旁摇尾巴。
忽地,多多站起来,在美人榻上走了一圈,随后就出门去了,许宓只是看了一眼就没有再搭理,只以为它想要出去玩。
天气热,冰鉴里的冰化的也快,在下午的时候桃子带人进来换新的,这东西在夏天虽然稀奇,郡主府里却是又一个专门的冰库,长年累月的冻着冰,主要是从冬季开始准备,留到炎热的时候使用。
郡主府的下人也是有冰的供应的,这一是得主子青睐的奴仆,二是这些冰都是用硝石粗糙制作而成,主子们向来是不屑于使用这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