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晨,等到早朝结束后,许宓踩着点进了宫,又踩着点,在皇帝抵达泰安阁的之前抵达。
像是以前数年一样,泰安阁没有多大的变化,只是墙角似是零散有些暗红的污渍。
洒扫的奴仆不可能粗心大意到放着这些污渍几个月不去管顾,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两日,最有可能就是昨日发生了某件意外,导致来不及清洗干净。
边上伺候的小太监道:“殿下,奴婢马上让人来打扫。”
许宓不作声地收回了目光,等待这皇帝的到来。
等到皇帝抵达泰安阁的时候,就看见敏柔郡主安安分分站在那里,十分的乖巧,许久未见了,心中不免又生出了几分心疼,让人去搬个小板凳来。
皇帝坐到了龙椅上,跟随在其身后的五皇子则是识相的陪着许宓在阶下站着,二人恭敬行礼后由皇帝赐座后终于坐下。
皇帝细细打量了几眼郡主,一段时间不曾见面,敏柔的身上产生了肉眼可见的变化,特别是真个人的气势,趋向成熟、稳重,虽说不同于从前的天真烂漫,不过知性也是极为吸引眼球的。
随后皇帝发现,这小孩只要一开口,全然不控制自己活泼的性子,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?
“宓儿看来这段时间收获颇丰啊,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,如今放在你的身上也是合适的,”皇帝心情好,笑着又说,“梁州的是事情你们办的很妥当,宓儿这样优秀,朕都不知道如何赞赏了。”
许宓浅浅一笑:“陛下,您这样说,宓儿就厚着脸皮给您讨个恩赐。”
皇帝自然无不应允,当即同意了:“你想要什么?”
说完,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,兀自笑出声,片刻之后反应过来,淡定自若地用捏成拳头的手抵在嘴边,轻咳几声:“宓儿只管说,朕就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。”
许宓后退一步,皇帝的视线自然是落在了五儿子身上:“不若您先听听五皇子殿下的话?”
“要是仔细论功行赏,我还大大的比不上五皇子呢!要是您来赏赐,宓儿可不敢第一个上来。”
皇帝乐了,想看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当即颔首:“赋儿也是大功臣,只是在朝堂之上朕已经让人论功行赏了,如今再赏,也只能从朕的私库里出,敏柔可真是朕的散财童子啊!”
许宓俏皮的眨眨眼,像是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,乖乖低着头玩裙带去了。
皇帝好笑的看了一眼,也没恼,视线落在了凌赋身上,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,小事自然当即应允,要是他听出不听话的要求,那就......
“那赋儿你就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