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您是要因为我说了实话而生气吗?我的好陛下?我只不过是昙花一现,但是您的社稷可是长长久久的,您不是最会把握人心的吗?”
凌珂已经笑得有些痴狂了:“我看到了许宓,她和她娘长得的确是十分的相似,不知道当年你设计她爹娘的事情暴露了吗?那孩子还没有及笄呢,要是知道这和善竟然是一个假面,指不定会怎么样的生气呢!”
“还有那个五皇子,看上去也是十分的喜欢父皇,哪里知道他的父皇竟是害死自己娘的元凶,还能将所有的线索合理化变成别人的罪名,什么贪污,什么谋反,不都是您的一面之词吗?”
皇帝脸色已经沉下去了,听着对方仍旧滔滔不绝,不免生出了几分愤怒:“闭嘴!够了!”
凌珂的笑容逐渐消失,她十分的疑惑:“什么够了?哪里够了?”
凌珂面无表情地起身,俯视着这个仍旧穿着龙袍的男人:“你是觉得杀害我小弟的罪够偿还了,还是觉得你讲我的继承权剥夺了现在够了?你个没心没肺的狗男人,恐怕是女娲娘娘在造人的时候,用柳条上的泥点子甩出来的罢!”
她啐了一口:“什么东西!你个没心没肺的,要是你母妃知道你活成了这样,只怕是恨不得早早的就把你连带着胎盘一起扔掉,何苦伤害到世界上的其他人?”
皇帝终于是忍无可忍,他站起来,忽然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脖子,狠狠掐住:“你以为自己是谁?不过是一个女人,你的弟弟也只不过是掌握了嫡子身份的废物。”
凌珂的体能好,一把就把把皇帝的手甩开,不屑道:“那你就不是一个废物了?你以前可是父皇最不喜欢的孩子,要不是你母妃为了你牺牲掉了自己,哪里会让你进入父皇的眼中?”
二人争争吵吵,恨不得直接将对方撕碎,却又顾忌着许多事情,不敢私自下手,更是心中狠狠。
皇帝转身后,眉眼沉沉:不能留了,这些事不能传出去,明明我都将真相掩埋了,为什么她在禹州都知道这些事?我身边到底出了那个叛徒?
凌珂转身后直接沉下了脸,那样子让宫人们退避三舍,根本不敢靠近一二,生怕被这位女陛下一怒之下处死,那可就冤枉了。
这件事传到郡主府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晨了。
她十分的讶异:“你是说陛下和长公主吵起来了,然后不欢而散,甚至是有动手的痕迹?”
禀告的甲二点头,他半跪在许宓书桌的前面,十分的恭敬:“是,当日长公主下了命令,不许任何人去给皇帝送吃食,随后将皇帝寝宫的四周都钉死了。”
许宓沉默了片刻,实在是摸不清楚这两人是什么情况,随后自暴自弃的放弃了这个问题,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来:“凌赋现在在宫中如何了?吃的如何?用的如何?可有亏待?可有受伤?”
随后抱怨起来:“他总是不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,生怕我担心,但是他哪里知道,要是不告诉我,那才是真的叫人担心死了!”
这话身为暗卫的甲二可不敢擅自接下去,只老老实实说起凌赋的现状:“五皇子倒也还好,吃穿用度都是没有苛责的,只是宫门之变死掉了不少宫人,导致毓庆宫伺候的人不够,总有些够不着的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