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饭菜就是酒楼的价位,事实上还有些吃食更贵,他们难不成是因缘际会得了什么宝物,所以来第一楼吃饭?”
许宓的表情还是十分的奇怪,显然是想不通:“那也不可能全都有了机缘罢?难道说是有人飞升做大官后回馈乡亲父老,那可真是前所未有之事!”
大凌当前的米价大概是在六七百文钱一石,一石约莫有一百二十斤重,够普通人家吃四个多月,在现下,许多人都觉得米价稍高,贫苦百姓仍然在吃糠咽菜。
在街头小巷,里头的炒肉、沙冰、烤鱼价位约莫是二十文钱。
若是去了小饭馆,单是吃点小酒,加上些菜,那便是百文,要是约上三两好友去聚餐则是需要花费五百文到七百文。
再是高端些的酒楼,譬如天下第一楼,若是想要吃上一顿风光体面的饭菜,至少需要花费五千文,如是宴请他人,通常是在一万文以上。
要知道,在大凌,普通百姓的一月辛苦做工也就收入三千钱左右,若是勤快些的年轻人,则是更多,通常是在六七千钱。
方才那些人衣着并不算多富有,但是轻车熟路的来这里吃饭,定然在第一楼的花销不会少,一顿吃食就花去了一个月的收入,这家里人能肯?
许宓招手,暗卫甲一瞬间出现在了身旁,恭敬地半跪在地上。
“你去查查这酒楼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百姓前来用膳?”
甲一应声,也不晓得是如何做到的,瞬间就消失在原地。
许宓更好奇这饭菜的魅力了,眼巴巴的望着门前:“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厨做的,竟是这样的吸引人。”
凌赋忽然开口:“郡主看下边,那不是曲家的小娘子和太子么?”
许宓发出疑惑的反应,随即将目光投向楼下,这里视线极好,一眼就看到街道上的两个人:“他们怎么在一起来?也是吃过这里的饭菜?”
二人还正在好奇呢,雅间的门被扣响,一个个少女端着盘子上菜,如行云流水一般将饭菜拜访好,就要离开。
许宓看着最后一个上菜的少女,是越看越熟悉,没有犹豫,直接叫住她:“我记得你,此前你是在暑运酒楼做工的?”
少女停下,好奇的看向郡主,她并不认识这个人:“您是如何知道的?不过我两个月前就没有在暑运酒楼做工了。”
许宓心想:自然是因为我在自家酒楼吃饭的时候见过你呀。
她好奇的问:“我记得暑运酒楼的工钱差不多是四千钱一个月,你为何要离开?”
少女理所当然的说:“您是我从前的客人,我便实话跟您说,两个月前第一楼的掌柜挖人,开出的价格是一个月八千钱,要知道这八千钱许多当官的都没有呢!”
许宓心中一惊,八千钱?那不就是八两银子?
凌赋也感到讶异,因为他的幕僚的月薪是七贯八百钱,已经是众皇子中最高的价位,谁能想到这一个酒楼送菜的就八贯的薪资!
许宓定神看了看里头的饭菜,最后选择了鳝丝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