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何人?方才的话可有证据?如实招来!”
那壮汉闻言爽朗一笑:“草民你乃青州人士,靠的是南北往来的走镖生意过活,凑巧也是和这人有过一面之缘,也是说的上两句话的,我可是记得,此人分明是个爽朗大方的,和文绉绉的皮子完全不同。”
他看向韦弘毅,理所当然的说:“虽然长相差不离,但是这脾性却是一个天一个地。”
韦弘毅皱眉,直呵斥:“你个草莽汉子,休得胡说八道冤枉人,我何事见过你,又何事与你交好过?你莫不是和他们一伙来陷害我的?”
壮汉不怕他,直接瞪回去:“你吼老子作甚?你当年到西山坡的时候,还有公文记载的,那时候因为大雪被封在山里面,是老子带着人进去送吃的送喝的,救下了你们一队人马的姓名。”
话罢,就向京都府尹抱拳说道:“大人,这件事当年西山坡的众人都是知晓的,绝无虚假,这韦弘毅要么是假的,要么是做了亏心事不敢认我!”
京都府尹将视线投向脸色稍稍苍白的男人:“他说的是真是假,本官自是会找人去查探真假,接下来,就说说你如何拿到那么多的阿芙蓉罢!”
韦弘毅为自己辩解,膝盖向前挪动一二:“大人明鉴,小人哪里知道什么阿芙蓉不阿芙蓉的,我是老板没有错,但是那些个做饭的活计,那些个采购的活计,可都不是我的工作,如今出了事,也让小人能够自证清白!”
“说。”
京都府尹在公堂之上面无表情,惊案高高抬起又落下,使得里外的人都瞬间安静下来。
韦弘毅跪在下面,不知为何往皇帝这一行人看了一眼,随后像是触电般迅速的收回目光。
此时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,期待着韦弘毅的辩解,岂料到这人讷讷不知说什么,支支吾吾说自己是被冤枉的,也拿不出什么彻底的证据来。
京都府尹终于是等得不耐烦,或许也有着自己的考量,随机宣判传证人上来。
从后门进来个黑黢黢的矮瘦的小子,瑟瑟缩缩,见到如此多的达官贵人,更是一个哆嗦跪在地上,府尹直接令人拖着对方到堂下跪着。
“小、小人是第一楼的活计,负责、负责给酒楼里头的红案大厨打下手。”
京都府尹也不啰嗦,开门见山:“你说说,阿芙蓉是谁加进饭菜里头去的。”
“小人有几次碰巧撞见主家在厨房里头鬼鬼祟祟,看到小人就呵斥,威胁我不准说出去,一次凑巧了在厨房里头睡过去,醒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包粉末,知道是主家的宝贝,从来不许我们碰的,小人就拿去典当,后来一个识货的老板说是阿芙蓉。”
“这阿芙蓉小人听说是消热镇痛止咳,治痢疾这些功效,只以为是主家好心,随后就没有多管,店家后头还在店里头找了好几天,小人自然是害怕,偷偷给塞进一个小洞里头,假装是主家不小心落下的,后来果然没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