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在书房里面出晒出了一段时间的杂务,大抵是各个铺子的出入账,手下的产业是否发生变故,重要岗位上任职的人是否发生变心,除此之外,还特意关注了梁州的变故。
梁州究竟是因为什么,如今导致三明教大量人员投向朝廷,其中有没有陈修远的手笔呢?
那人一直都让人猜不透,许宓不知道他的想法,只能依靠直觉猜测,对方可能会有一番大动作。
时间逼近晌午,温度渐渐回升,许宓带着人在饭前巡逻,总不能让自己家的后院着火把?
晌午用膳的时候,宫里来人了,说是请郡主入宫参会。
许宓一挑眉,好奇的问:“你是陛下的人,还是皇后的人?”
传旨的太监乐呵呵道:“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奴婢自然是陛下的人,是替陛下传旨的。”
看来皇帝那里也有了不知名的变故,只是这不逢年不过节的,竟然让她去参加小会?陛下究竟是个什么心思?
许宓使一个颜色,随后笑着问:“陛下还邀请了哪些人?”
桃子知会,当即上前貌似握手实则是塞了些银两进去,对上太监的眼神,二人都发出心知肚明的笑。
太监暗中掂量两下,心中感叹,怪不得大家都喜欢接郡主府的差使,脸上的笑容是更加的真诚:“这是陛下的想法,小的怎么敢去窥探,只是路上来的时候碰见了不少豪横府邸,似乎是沈府,阴府,宣府,还有不少家中有女儿的大臣哩!”
许宓沉吟片刻,先送走这位传旨的太监,随后换上郡主专用制式的官服,登上马车。
皇帝今日有些烦躁,想着处理不完的犄角旮旯的大臣的家务事,他恨不得把这些人拉来打板子,个个都是金銮殿上朝的人,是国家的栋梁,一天天的尽不做些人事。
看看,这都是些什么东西?
督察院副督查使想要把自家女儿嫁给刑部侍郎为妻,张松年不同意,这位副督查使直接把人绑到府上,想要强行成事,最后还是都使傅姚及时发现,把人制止,现在正关着,问怎么处理。
若真是折子上说得这样简单就好,偏生后来发现这位刑部左侍郎先挑衅的,偷偷摸摸去看了女儿家的清白身子,女孩要脸要皮,便祈求哥哥提婚事。
刑部左侍郎张松年是世家张家的人,其人更是坚定的宰相一派,实在是不好惩罚过重,皇帝不爱权衡之术,但是身为天子却也有不少难言之苦。
除此之外,再看看这折子,堂堂一个郎中令,这些年也没少捞好处,偏偏为了邻居占去自己一寸的过道修筑围墙就要死要活的。
皇帝心想,下次你捞朕的钱的时候,朕也这样玩。
大多都是些鸡零狗碎的事情,批红的时候皇帝时常感叹,这食之无用弃之有骨的折子,什么时候能够自己分类完成。
恰好此时一个不懂朝政的新入宫的妃嫔过来,听见这话就笑说:“您直接交给大臣办嘛,只能看折子,然后给您分类,重要的就由您亲自审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