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兄台吃了多少文?”
“囊中羞涩,惭愧,今日这饭钱花去五千文。”
凌赋暗中指使一个动作,暗中的侍卫看见后不着声息离开,前往的方向正是京都府。
楼下的喧嚣仍旧在持续,农妇意外机灵的躲闪开打手的捕捉,一边闪躲一百年骂街,那些汉子脸上都慢慢出汗,开始泛红。
太子眉头紧锁,声音沉下来:“混账东西!本宫用膳的地方怎容得这样吵闹?”
曲望慕挽着他的手,也蹙起秀眉,附和道:“确实是不应该,虽是不晓得殿下在此可以谅解,但是实在是太无礼了,该是被京都府捉去教训一二。”
太子眉间舒缓,显然是受这奉承十分舒服:“还是你最体贴,罢了,贱民无知罢了。”
曲望慕随之附和:“您说得极是,若不是您在这,怕是群龙无首呢!”
他们恍若无人的在那里聊天,一个说瞎话,一个疯狂奉承说好话,在这吵闹的环境中,就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两朵。
边上看着的两个人就直接哽咽无语,对视一眼,考虑到京都府尹的人尚未抵达,还是需要有身份地位的人去维持现场秩序,最后还是凌赋出言打断:“太子,不若我们去问问发生何事?”
太子发现此时所有人都在关注他的动静,心情大好,挥挥手:“走,我们去下边看看,本宫所在的地方,定然是不能有这些腌臜事的。”
说着,就带着曲望慕和侍卫往楼下走。
许宓和凌赋也跟上去,只是心中不断催促暗卫的动作更快些。
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威严的声音传来,按照太子设想本该停下的所有人中,只有靠近他的一小部分人停下动作,十分好奇他的身份。
太子涨红脸,他能感觉到来自凌赋若有若无的鄙视,心下恼怒便大声呵斥:“天子脚下,二等实在是太过放肆!”
人群一静,随之而来的是不停的交谈声,太子觉得自己甚是厉害,清清嗓子:“你们驻守,天子脚下岂能放肆大胆?你们有什么不公正,只管与我说,我替你们做主。”
那第一楼的小厮听罢,扑倒面前大哭:“贵人明鉴啊!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百姓,正经办酒楼的营生,但是这真不是我们的错啊!开门做生意,人家来花销了钱,反过来后悔将钱财全部收回去,这是个什么道理?”
太子点点头,尚未来得及说话,那个村妇迅速反应过来,连滚带爬到面前,也跟着哀嚎:“您明鉴啊大人!他们酒楼合该是下毒了,不然我家那口子怎么可能痴迷成这样?”
村妇涕泗横流:“要知道,要知道以前给儿子女儿买一个糖葫芦都要想很久的,怎么可能会一顿饭吃三千文钱啊?”
太子颇有些嫌恶,连连退了好几步,忙叫道:“老五,老五,你来处理这个事!”
曲望慕心中一惊,面上还是温柔,她扶住太子,劝道:“殿下您是太子,地位非凡,自然是不该来处理这些农夫农妇的蠢事,不过先圣人曾说:农夫农妇与圣人同,都是您的子民,何不放宽心态去看待呢?”
太子觉得有道理,看到对方的邋遢样子就心生厌恶,当即避开目光,不谈这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