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京都的人便都知晓了这件事,原本也不过是个小事,只是因着沈可欣的身份特殊,她是将来要做皇后的人,稍微有些道德上的瑕疵,都会被人放大无数倍。
有关沈可欣的凶名越传越凶,甚至有许多人在宰相府的小巷墙壁处,写着沈可欣不配做太子妃的话语。
连带着宰相府的人也跟着警备起来,沈可欣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
屋中,甩手将花瓶瓷器丢在地上,沈可欣面容狰狞又有几分憔悴,完全不似之前的风光。
丫鬟们瑟瑟发抖的站在一旁,对突然发怒的小姐完全不知该怎么应对。
“去查,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暗害我,不过是打区区一个下贱人罢了,哪个夫人小姐手上没沾惹些事,偏偏就本小姐要被这般谴责,凭什么!”
沈可欣质问着,丫鬟们却无人敢回答。
她的目光一一巡视过,手指着一个新面孔的丫鬟:“你,来说说。”
新丫鬟首月瑟瑟发抖的站出来,下意识的就跪下,带着颤声哽咽着:“小姐,奴婢,奴婢也不知道,总之千错万错,都不会是小姐您的错,或许是有人估计嫉妒小姐您,所以在背后让人这般造势。”
几乎是本能的,首月便将讨好沈可欣的话说出口。
沈可欣走上前,右手用力抬起她的下巴:“是么,本小姐也觉得你说的有理,那这件事不如你去替本小姐解决?”
“小姐,奴婢,奴婢万没有这样的本事啊。”
她的泪水止不住的留下。
此时门外又有仆人敲门,说是宰相让小姐过去。
沈可欣这才收起了癫狂的状态,让丫鬟帮着整理了仪容朝着主院而去。
待她离去后,余下的丫鬟们后背已经冒出一身冷汗。
“砰!”
沈可欣还未走进屋内,一只碗便直落落的砸到她脚边。
“进来!”
宰相浑厚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响起,沈可欣同丫鬟们挥挥手,她一个人进入屋内,并将屋门关紧。
看着自己的父亲,那向来待她慈爱的面上满是威严,她知道,父亲对她失望了。
不等父亲吩咐,她便自己跪在地上:“父亲,这件事都是女儿不好,女儿也没想过事情会闹到这般地步,还请父亲责罚。”
罚,是肯定的,与其等着父亲主动开口,倒不如她主动些。
“哼,你可知,因为你,为父这么多年的威望都毁于一旦,都说为父堂堂宰相,连个女儿都教育不好。”
他在上教训着,沈可欣面上一味应是,并不反驳,只是心中却想着,就连皇后娘娘那般有心思的人,都不能将太子教育的出色,她再怎样,也比太子要强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