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鹊也是皱起了眉头:“自从郡主您抓过账,就没有哪个铺子敢瞒了。如果不是贪腐,那就是遇上对家了。”
许宓却是不解:“这得是怎么样的一个对家,能把咱们的销量打击的这么多。”
宝鹊也不敢拿主意:“我去把那家酒楼的掌柜的叫来吧。”
许宓嘱咐了句:“尽快些。”
没一会,那酒楼的掌柜的就被请了过来,人还没进书房就给许宓跪了下来:“郡主啊!是小的没本事,没有经营好啊!”
这掌柜的年纪挺大,整个就跟个骨架子杵在那一样,许宓连忙将人搀扶起来:“张叔,使不得使不得,您快起来说话。来人,给掌柜的看座!”
张掌柜落座之后,喝了一口茶才把心口的郁闷舒缓了去,这才眼里含泪的讲起了事情原委:“郡主,您这几日忙于接见外臣,没有来下面巡,才没有注意到这件事。
跟咱们一条街的一家叫做味仙居的酒楼,本来人经营的不上不下,也抢不着咱们的生意,可就在今年六月初,突然开始赔本做生意。”
味仙居,这家酒楼许宓倒是见过,之前去巡铺子的时候,还留意过那边的生意状况。
那边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,怎么能撑得起近半月的赔本生意呢?
张掌柜继续说着:“不仅是把饭菜按照低价售出,还做起了施粥的活,在百姓间赢得了一片好名声,大多百姓都偏向去味仙居吃饭。”
这下,许宓更是奇怪了,这可不止是赔本了,这是把本金都搭进去的打算吧。
“我本想着人这么做也撑不了几天,就没有问过,没成想人家愣是亏本经营到了现在。
周边的许多店铺都受到了影响,少数几个也跟着搞低价,闹得一派乌烟瘴气。咱们是生意人,要是搞低价势必要降低成本,可要是降低成本,那饭菜的品质又如何保证?
小的属实是没有了法子,都没脸敢来见您呐!”
许宓当然是明白张掌柜的意思,便轻声抚慰着对方的情绪:“张叔,这事儿不怪你,你做的很对。您回去之后还是照旧经营,万万要保证饭菜的品质。”
张掌柜连声应下,走出郡主府的时候还是靠着搀扶才没有跌倒。
许宓招来藏在暗处的甲一:“你去查查着味仙居是什么情况,要是能知道他们靠着的是哪家最好。”
甲一领命,便消失在了暗处。
宝鹊送完张掌柜后,又回到了书房:“要是这样看的话,这味仙居的背后势必是有了新的主家,他们这个新主家,估计是跟您还有些过节。”
许宓示意人继续说。
宝鹊便将其中缘由说了出来:“咱们的酒楼之所以销量高,一是因为经营得当,二是因为有您在背后做靠山。跟咱们一条街的酒楼,背后的主家也是知情知趣,从不会主动来找事。
味仙居此前一直规规矩矩,突然间开始恶意竞争,肯定是怀抱某种目的。奴婢愚笨,除却这个可能外想不到其他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