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暗杀,皇上不知道也好,装看不见也好,许宓以往的都不说什么了,可现在,她不想再这样含糊下去了。
她就是要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面前,让他不得不出手。
凌赋,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……
许宓不断摩挲着凌赋交给她的令牌,眼里是难以掩饰的黯淡。
而被许宓日夜挂牵着的凌赋,此时刚从一场厮杀中走出。
凌赋预想到了自己这一路上不会太平,但没有想到会被埋伏的这般紧密,还没走五里就遇上一波新的。
“主子,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令牌。”侍卫从一旁将缴获的战利品奉上。
凌赋拿来一看:“这跟之前的是同一批人吗?”
“是,之前的那些虽然没有令牌,但他们的身上有对应的纹身。”
“沈复……”凌赋近乎从齿缝间蹦出的这个名字,恨意可见一斑。
经过这一路上的厮杀,跟在凌赋身边的人却是不减反增,新加入的这些人正是凌赋暗中培养的一些兵甲。
他知道,他不能在掩饰自己的势力了。
距离秦地还有一天的脚程,凌赋让侍卫在原地休整了片刻后便要求起身,他要争取在天亮之前到地方。
秦地,是大凌起兵之地,是少有的几个拥有重兵把守的地界之一。
凌赋被分到这里,是皇上对他的看重,但能不能坐稳这个位置,就是对他的考验了。
在天将将亮起的时候,凌赋等人赶到了秦地的主城浔阳城,出来接见的,是城中的县守江安。
江安倒不是那种满面油光一看就是贪污许多的官僚,看上去反是有些清瘦的感觉。
“秦王殿下,一路上辛劳了,随着下官进城歇歇脚,午后下官将殿下辖地上的各项事务与您交接。”江安不卑不亢的说着,也没有问凌赋身上的血迹,做好了该做的事。
凌赋向来喜欢识大体的人,当下也给江安面子:“有劳江大人带路了。”
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,凌赋没有急着休息,而是在等影的消息。
“主子,陈公子说他不日便带人赶来,请您稍等几许。”影将陈修远的原话传达,凌赋这才放下了心来。
“郡主有传信过来吗?”
影摇了摇头:“没有,自从您离开京城之后,郡主就没有再传信过来了。”
凌赋心下一凝,直觉事情不对:“你去调查一下京城最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,尽快!”
“是。”
一转到京城这边,许宓这么一招下去,倒是得了个彻底的清净,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再去碰皇上的忌讳。
沈可欣被罚走了通行令之后,犹如丧家之犬,曲望慕则是重新翘起了尾巴,不仅解了禁足,还得了皇上不少赏赐。
“所以啊,有些人就不要志得意满,省的哪天自己栽倒沟里出不来!”曲望慕故意走到沈可欣的院子里说着,颇为耀武扬威。
嘭——
沈可欣气急,竟是直接扔了一个瓷瓶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