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倒是跟凌赋一开始的想法对上了,便顺势把那句卡回去的话说了出来:“许宓,别嫁什么秦王,你嫁给我吧,只要你答应,我现在就带你走。”
许宓笑的眉眼弯弯:“你是谁啊?”
“我当然……是你夫君啊!”凌赋将人一抄,横抱起来。
出房门前,许宓又问了句:“你还没跟说我做什么呢。”
凌赋想了想:“你就哭好了,造个势。当是离娘哭了。”
许宓轻打了下人肩头:“可劲儿占便宜。”
两人笑闹着,却在出门后瞬间变脸,许宓脸上的惊恐真极了,可谓演技精湛。
将前面秩序扰乱了之后,长生殿的人也装模作样绕到了后面来,凌赋手上没有武器,只能不断躲闪,忽而,一道不怎么和谐的身影闪了出来。
凌赋直觉这个人不对劲,当下遵循本能将许宓推进一旁的客房,没来得及回头就感觉到心口一凉。
一把匕首贯穿了他的左胸口。
旁边长生殿的人都看蒙了,还是无名最先反应过来,趁四周没人快准狠的帮凌赋封了穴,之后又将出手的人撂倒在地。
出手的人正是宰相派出的侍卫。
侍卫拿出木牌,无名接过是接过,下一秒却是直接将他打昏,扛起来便带着人撤走,临走前还不忘趁混乱喊一嗓子‘秦王遇刺’。
凌赋捂住心口,不想让许宓看见血。
还好,还好今天穿的是红的。
他心下庆幸着。
可血迹染上红衣时,仍旧是显出了暗沉。
许宓呆愣在了原地,她脑子里一片混沌,跟被人打了一闷棍一样。
这是怎么了?
直到凌赋撑不住跪倒,许宓才如梦方醒的奔到人旁边,双手发颤的环抱住凌赋。
“你怎么了?啊?你别吓我……这是设计好的,对不对?你不是有药吗,你不是……”许宓的声音有些破碎,那是痛苦到极致,导致的喉咙梗塞。
“凌赋,你不要吓我……凌赋!”
许宓的泪跟不要钱的似的一个劲的往外涌,这下倒是不用装了。
凌赋调整着呼吸,尽力保持清醒,他想要抬手帮许宓擦掉眼泪,却不小心将血画到了人素白的脸颊上。
“不,不哭……我没事……”凌赋吃力的说着,声音已经小到不贴近都听不清的地步。
“五哥!”凌岳的声音传来,许宓却是听不清楚了。
一切都是那么的混乱,大夫好像来了,好像还有羽林军,皇上应该也来过。
可是许宓不知道,她死命的抱着凌赋,怎么放开的不知道,怎么跟着到厢房的她不知道,她就是连呼吸都险些忘掉。
血水一盆一盆的端出来,除却大夫们焦急的讨论外,没有任何凌赋的声音。
连痛呼都没有。
一下午过去,一晚上又过去。
到了次日晨晓,终于是听到了些好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