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说的未必没有道理,眼下是他们在京城,能照顾着我们,等到他们离开,可就是天高路远,有心无力了。”
弥道子给完药后难得的没有多话,默然的走了出去,许宓送完人回来后,跟凌赋如是说着。
“我会把握好分寸的。这次主要是急于见无名,我总觉着他背后能牵连出另一个势力,要是错过这次机会,恐怕以后都没可能再得知了。”凌赋也是没了法子,颇为无奈。
许宓自然知晓凌赋的无奈,眼下这个时局,她设身处地,自认也不会做的更好,便没有说一些忧心的话加重彼此的心理负担。
“甲一那边来了消息,说会带着无名在今夜赶来秦王府。”
许宓倒了一杯水,端到了凌赋的手边。
“我在暗室与无名沟通这段时间,你在外面多加留意,要是有什么对付不了的,要记得紧急联系我。”凌赋接过水服下了锦囊中的药丸,不忘嘱咐许宓。
“你顾好你那边就好,我也是能独当一面的。”
许宓勾起唇角说着:“好好休息,养足精神。”
一下午的囫囵觉过去,凌赋不知道被那烈性十足的药折腾起来几次,他死命咬着牙不愿意让许宓注意到自己的异样,身上各处磕碰出不少的淤青。
待到入夜,那股子钻心的疼痛才算是消停,凌赋感觉得到体内那股游走的暖意,心脉处也暂时归于麻木。
这应该就是药起作用了。
许宓没有进来,兴许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步子,凌赋便尝试扶着床边下地,疼倒还是在,但也不是不能忍受。
毕竟是沙场上磨练下来的人,总不会连这些都忍受不住。
“主子,无名到了。”暗处一道声音传出。
凌赋朝那处一点头,便绕到了屋子深处的耳房中,轻轻挪动了下靠着墙壁的那面书架。
只听‘喀拉拉’的几声轻响,那书架向后转动,露出了一条黝黑的小道。
凌赋走进去后,书架又缓缓的自然合上,丝毫看不出这背后的秘密。
这黝黑的小道不算多长,走在其中能听到脚步的回响。不知走了多久,前方出现了一些微弱的灯光,还有几声闷哼。
“你倒是个硬根子,只是可惜了,在我这硬根子都没什么好果子吃。”无名的声音隐约传来。
又向前走了一段后,空间豁然敞开,比之上面一间厢房也差不了多少。
在当中的,正是一身黑衣的无名,和被绑成粽子的刺客。
“秦王殿下。”无名转身行礼。
“不必多礼。倒是多谢无名兄弟走这一遭。”
凌赋刻意的表露出一些虚弱,配上他那苍白的唇色,即便还站着,但也让人觉着他是在强撑。
“秦王殿下大度,这次本就是我们长生殿的人失责,让一个不知根底的人混了进来,还应该使我们请您不要怪罪才是。”无名一脸的歉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