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他是宰相之前委托长生殿,从梁州带过来的。焦丞桉这个人,才学还是有的,农业方面倒是一把好手,三明教在梁州那会,他估计也学了些技术,宰相应该就是为了这个才把他带过来的。”
“这样。”许宓没有多问其他的,反正事情办成就好,她没有那么多多余心思关心别人怎么样。
不过要说起来,这焦丞桉虽然是个怂的,但他办事效率倒是挺高。这几天可是把凌峰夸得东宫门朝那边都忘了。
翰林院一些参与编书的人敢怒不敢言,尽管知道自己的努力终将给别人做嫁衣,他们也只能如此做。毕竟一时的名声和性命,孰轻孰重谁都能拎得清。
入了十一月份,便是去各地巡查示威的阶段,这个时候离年关还有两三个月,监察一来一回时间刚好能在一月份巡完,剩下的就是等着各地用一月时间运送了。
那么提起这个事,就该争起派谁去合适了。
“诸位爱卿怎么看这件事?”皇上例行询问一下朝臣的意思。
可这也就是例行一问,毕竟朝堂之上大致的偏向早就有了分化。要是以往的话,势必会选一个官员去,但是如今宰相想要给太子修路,那还有人敢乱说话吗?
当然不敢,于是就轮到宰相发表陈词。
“皇上,臣以为应当让太子殿下出面进行巡查,有太子加持,不仅能让各处潘王和郡守恪守本责,还能够安抚百姓,因而太子殿下是此次巡查的最佳人选。”
朝堂上自然没有人敢跟宰相叫板,就当皇上也要开口应下的时候,一旁默不作声许久的太傅却开了口。
“太子殿下还有农业论没有编修完成,若是此时出去参与巡查,这农业论又该如何进行?”
太傅跟宰相是老冤家,朝上的人都明白,也没人觉着他跳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
可皇上却总觉着太傅有些不一样。
“这……农业论一事不比巡查一事……”宰相显然没想到这几日一直当木头人的太傅会反驳自己,一时有些不知如何应答。
太傅却乘势而上: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,宰相大人应该是懂得吧。”
这下,不止是皇上觉着有问题,朝堂上敏锐一些的大臣都感觉到了太傅的不对劲。
怎么说呢,可能就是火药味更重了些。
“要是如此,那倒是……”宰相是真的有些说不上话了,他心里只觉着太傅是被女儿的死刺激疯了。
“罢了,这件事还有时间商榷,不急着这一会功夫。”见宰相被架在那上下不得,皇上难得的出手帮着缓解了一下。
“还有什么事情要上奏吗?”
……
下朝之后,太子没有管其他的,只是朝着太傅狠狠的瞪了一眼。
太傅比太子大了不知几轮,自然不会畏怯一个毛头小子。当下就把太子当成空气略过了去。
太子恨得咬牙切齿也没有别的办法,又不能在这个时候与宰相走的太近,毕竟人才在朝堂上帮衬过他,此时走的太近,难免会让皇上生疑。
左右没有路子去的太子,只能抱着一腔的怒火去了皇后的椒房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