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正是那穿心一剑留下的根子,短时间内,他这身武功算是废了。
“到底还是勉强了……”凌赋也不会去作死,他时间还多,不急这一会,当下就把剑放在了一旁。
许宓拿着信进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这一幕。
“现在天寒,你也不多穿几件,身子都冷的发抖了。也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,非要人看着,多大的人了都。”许宓绕开了病根这个话题,倒是在暗暗的安慰凌赋。
凌赋何尝不明白她的心思,当下顺杆子下:“娘子如此心疼我,倒不如让我亲一下,那样我就不会冷了。”
“想得美。”许宓直接从耳根红到了脖颈儿,赶忙岔开话题。
“你快跟我进屋,陈修远传了信过来,应该是急事,用了长生殿的路子。”
长生殿的传信比暗卫要更快更隐蔽,只有情况非常紧急的情况下才会使用。
凌赋当下正了神色,跟着人进了厢房。
“凌峰在秦地以岁贡为由,挑起争端,应当是想要借督查的力,削掉我的封地,修远觉着被凌峰牵着鼻子走太过被动,如今在请示该如何夺回主动权。”
凌赋看完信,简单的跟许宓说了下。
“以他的聪明劲儿,肯定想到了应对办法吧。就是这个办法有一些危险,他一个人不敢做定夺。是不是?”许宓往火盆里扔了几块银炭,登时屋内就更加暖和起来。
凌赋顺手将信扔进火盆,点了点头:“修远想要启用天行山上的长生殿,引太子进套,然后让他跳到皇帝面前,自取灭亡。”
“这前半部分倒是好做,以陈修远的能力,对付一个凌峰简直易如反掌。但是想让凌峰跳到皇帝面前,可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。”许宓倒是很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计划的不确定性。
显然,凌赋也发现了这件事。
“或许这就是修远担心的地方。长生殿作为一个秘密,皇上势必会选择压下去,但同样也会怀疑到负责秦地的我身上,一旦皇上发现我与长生殿有牵连,那就不是收回兵符那么简单的了。”
“要是想要用这个办法的话,那就要让凌峰一直处于被耍的状态,还要做好长生殿暴露的应对方法。”许宓跟着凌赋接触的事情多了,如今思路倒也清晰。
“所以,就要有人在他即将发现的时候通风报信,再让一个人接应,中断凌峰的调查,让他被迫离开秦地。届时,就算他闹到了皇上面前,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拿出。”
凌赋眼中精光闪烁,跟许宓三言两语的讨论中,逐渐把思路给打开。
“这样的人……焦丞桉?”许宓恍然反应过来,看着凌赋一切尽在把握中的面色,登时觉着自己白焦虑了一波。
“你打从一开始就算好了吧!”
“哪能啊,这只是多做一些准备,有备无患罢了。”凌赋赶忙求饶。
许宓可不管那么多,凑上来就要掐凌赋的痒痒肉,两人笑闹做一团。
其实,说到底也就是老天给脸,无论是秦地遇上的齐羽,还是京城碰上的焦丞桉,都是巧合下送给凌赋的机会,而他只需要合理的运用,如今这一切尽在把握的局面就构建出来了。
天佑龙脉,说的倒真是不假,只是终归要看个人的能力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