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薇面上有些欲言又止,最终只是说:“殿下,您的衣物脏了,让下人带着您回宫中去沐浴吧。”
“我现在没有在……”凌峰说到一半回过神来,这才发现自己误入了江薇的宫苑。
尴尬在两人之间弥漫。
“薇薇你都在这了,还要什么下人。”凌峰细想了一下,发现自己现在身边连个服侍的妃子都没有,左思右想下来,最终说了这么一句以求找补。
江薇是个软性子,也不多跟凌峰计较,只是淡淡的应了句:“臣妾这就去帮您安排。”
角落里的大戏唱过,总也该轮到了台面上的戏码。
凌峰在自己家中迷路的时候,凌赋正坐在泰安阁内跟皇上闲聊。
“恢复的可还好?”
皇上特意让人将茶换成了淡茶,看得出对凌赋的看重。
“回父皇,有妙春手先生在,这身子倒也好了个七八,就是……”凌赋面色泛苦,没有将话说完。
“可是烙下了病根?”
皇上被人这说半句留半句的方式吓得提起了心,毕竟这伤到的可是心脏,又不是其他什么地方。
“听妙春手先生说,这处算是烙下病根了,以后想要动武,恐怕是勉强。”凌赋尽力的想要展出笑容,但尝试几次后都没有成功,索性放弃,叹了口气。
皇上听到这个消息,面上情绪复杂,说不上是在想什么:“父皇知道,不能动武对你来说犹如要你的命,但不管如何,能保住性命就是最好不过的。”
凌赋听后也是点头:“父皇说的是,只是可惜,儿臣没办法再替父皇分忧了。”
“不会。即便不能再出征,你也可以在朝堂上帮父皇出出主意。”皇上的态度倒是很明确,没有再含糊不清。
“可是儿臣已经封王,本不该在干涉京中事务……”凌赋还是有些犹豫。
只见皇上手一挥:“你受伤严重,怎么也要在京城修养个小半年,要是一直让你在府上闷着,你说不定怎么怨朕呢。让你上朝不过是朕一句话的事,不必过多的担忧。”
凌赋当即起身朝着皇上一拜:“多谢父皇垂怜。”
皇上满腔欣慰:“你这孩子,打小儿就聪明,朕当初将你分去秦地的时候,心里还怅然失去了一个好谋士,如今你回了京城,朕心里也是高兴的。”
“能为父皇分忧,就是儿臣最开心的事。”凌赋又是一拜。
其实皇上的心思他何尝不明白,哪里能事因为欣赏他的才华,不过就是看他如今除了有脑子外没别的威胁,由此才会生出这份抛却君臣的父子之情。
都是惺惺作态罢了。
皇上轻轻托起凌赋的臂弯:“好孩子。你再歇几日,等到五日后正式上朝。”
“是,父皇。”
在宫中走一圈后,秦王府上皇上的眼线就撤掉了大半,两人的活动也不再那么处处受限。
这也正是凌赋找皇上闲聊的目的之一。
京城局势变化万千,他一得能保证有官员站在他这边,这点必须要去朝堂上才能解决,二得保证私下的生活相对自由,这点自然要找皇上解决。
皇上最忌惮的,不过就是他的军权和能力,如今只要让人知道他不能动武,再装上那么几日,第二点就能彻底完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