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宓冷静的分析着局势。
凌赋对此也点头认可:“如今朝堂上亲王派势必会逐渐增长,但是还不够,凌峰得再出一次错处。”
“巡查一事没有结果,皇上应该还会让太子去做一些事。就凭借凌峰那个脑子,只要他出手就没有不错的,咱们就等着时机到来吧。”
许宓说的不无道理,如今凌峰窝在东宫,即便是他们想要设计也是没有办法的,倒不如等到他自己把自己逼向死路。
“我们现在要防着的是宰相,沈可欣在东宫失势,宰相应该会更加的无所顾忌,甚至有可能会掌握一定的兵甲在手中。不过也幸好,他们三人的结盟并不怎么牢靠,只要让他们自乱阵脚,后面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。”
凌赋如此说着,也不再过多的纠结这件事,只是让影安排了长生殿的人四处盯着,作为这件事暂时的落笔。
此时在椒房宫中,皇后正跟凌峰交谈着。
“皇上不让你上朝自然有他的原因,你又何必如此的在意?”
皇后摆弄着瓶中的梅花,对于凌峰关于禁足的抱怨不做重视。
“父皇不让儿臣上朝,却大张旗鼓的让凌赋那个小子出现,这难道不是有意扶持他吗?我还听闻,单是这第一天,就有大臣邀请凌赋前往私宴,这要是之后岂不是更加泛滥成灾!”
皇后算是听明白了,凌峰并不是因为能否上朝而置气,只不过是想要跟凌赋一争高下罢了。
“自古都说,君心难测,你可知为何?”皇后将梅花摆在方几上,抬眼看向凌峰。
“为皇者,喜怒不显于色,权衡为首,私情为末,如此才能震慑朝堂。”凌峰再怎么说也是受着帝师的教养长大的,关于这些基础的御人方法还是懂些的。
皇后没有什么表示,只是点了点头:“既然如此,你又何必跟凌赋计较此时的得失?”
“可他!”凌峰还是纳闷,他到底是只看见了眼前的事,光是这一时的计较就让他失去了对大局的判断。
皇后没有责骂他,只是叹了口气:“皇上真的想要扶植一个人的时候,势必会不动声色的来,不着痕迹的铺好台阶,而不是如今这般大张旗鼓的宣告。”
“您是说……”凌峰有些犹豫,反应过来的时候,面上也是多了几分喜色。
“峰儿,你要记住,你才是正儿八经的储君,不是他一个秦王比的下去的。无论怎么说,皇上还是更看重你这个嫡系,只要你好好表现,肯低个头,他如何能不看中你?”
时隔多年,皇后跟凌峰又苦口婆心起来。
“母后说的是,是儿臣心胸窄了。”凌峰喜形于色,朝着皇后行了一礼。
有些时候,你去告诉一个人这件事,和让他自己想明白这件事,效果是不一样的。皇后深谙此道,说话的时候也没有说死,而是让凌峰自己想明白后再劝说。
现在看来,效果很是显著。
“不过母后,我们下一步该如何?”
凌峰想明白自己和凌赋的区别是一回事,接下来要如何走才是重中之重。
“难道我要等到父皇退位后再继承吗?”
看皇上如今的身体形式,俨然是还能再耗个十来年,凌峰可等不起。
皇后也是有些烦闷:“之前给皇上下毒的打算,被许宓那个小丫头给坏掉了,眼下是没有什么能让皇上顺利让位的法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