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贵妃迷迷瞪瞪的从床上坐起来,怀里抱着被子,揉了揉有些疼的头,没等看清四周环境,耳边传来一声冷哼,“醒了就赶紧自己过来喝了醒酒汤。”
“嗯?”贵妃瞪圆了眼睛,顺着出声的地方看过去,诧异,“陛下,您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呵,看来朕的贵妃真是什么都忘了啊。”
萧璟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疼的肩膀,语气中忍不住带出几分嘲讽,也不知道什么毛病,喝多了喜欢咬人。
贵妃愣了一下,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并不在昭阳宫,按着脑袋回忆了半天,只记得自己好像叫了枝枝一起喝酒。
难道喝醉了以后她闹着要见陛下?好像是她能做出来的事。
不过有宫人们在,贵妃可不觉得自己能做什么,低头见自己穿着换过的中衣,掀开被子下了地,朝萧璟聿走了过去。
见她走近,萧璟聿以为她想起来自己昨晚做了什么,没好气的侧过身子,却不忘把碗朝贵妃的方向推了一下,“喝了,不然头疼。”
贵妃小心翼翼看了眼萧璟聿,见他脸色不好,以为他还念着之前自己说的话,心中黯然,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,开口道:“昨夜给陛下添麻烦了,臣妾这就离开。”
说完,贵妃行了一礼,就走到一旁穿好衣裳,任由头发散落在肩上就往外走。
被留下的萧璟聿瞪着贵妃的背影,眼中冒着火,这女人,怎么就能走的这么理直气壮!
贵妃对昨晚一点记忆都没有,出去见寄柔等在外面,直接上了轿撵就回了昭阳宫,听到寄柔说是自己跑过去的也没放在心上。
她规矩上从未出过错,想来醉酒后也听话的很。
这头贵妃放下这件事,可江雯想了一夜,越想心里越不舒服,旁人都知道长宁郡主依赖她,可要是连这么重要的活动都不带着她,这句话就像是个笑话。
江雯咬着牙,正好看到从后厅出来的长宁郡主,眼神一闪,对长宁郡主身边的宫女吩咐道:“郡主身体不舒服,去请太医过来一趟。”
“我……”没事。
被江雯狠狠瞪了一眼,长宁郡主剩下的话音戛然而止,等身边的宫女下去后,江雯唤过长宁郡主,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,最后叮嘱道:“用心点,此事办好了我高兴,你也能高兴。”
长宁郡主恨的咬牙,却只垂着脑袋,低低的应了一声“是”。
萧流逸刚从小佛堂出来就听说长宁郡主不舒服的消息,连衣裳都来不及换,就着急的赶了过来,正好遇上同时到的太医。
一进门,就看到长宁郡主脸色难看的躺在床上,萧流逸脸色一白,“宁儿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坐在床边,萧流逸紧张的抬手去摸长宁郡主的额头,见没有发热,脸上微微放松一些。
太医给长宁郡主号过脉,沉凝片刻,斟酌着说道:“郡主思虑过度,臣开一道安神的方子,郡主要注意多多休息。”
萧流逸捻着佛珠的手指一顿,语气淡淡道:“麻烦你了,送刘太医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