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舀待门关上,冷嗤了一声。
“虽说是有些本事和聪明,可一个女人在外抛头露面,做这么多事,太失体面了。”
他读的圣贤书,就见不得这样的不守妇德的女人。
“如今昭王妃的在京城很有声望,非常受人爱戴,大人说她的时候,可要小心一些。”张师爷道。
徐舀不以为然:“她不过是占着昭王的宠爱罢了。如果不是昭王妃这名头,谁能理她?”
“就是。到底是读书少,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两人低声议论着,门推开,忽然惊了一跳,就见云青瑶正笑盈盈端坐在正堂,看着他们。
“读书多的人,就能恬不知耻毫无下限的在背后议论别人?”云青瑶靠在椅子上,睨着二人,“圣贤书教了二位如何做一个长舌妇吗?”
徐舀拂袖道:“昭王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?不请自入?”
“你弹劾我吧。”云青瑶指了指他手里的卷宗,“卷宗给我,我看完了如果没有问题,这事儿就了解,如果有问题我提出来,对你来说是好事,避免你办理了冤假错案,丢祖宗的脸。”
“我说了,这些不是女子能过目的个,就算你是昭王妃也不行!”
“我是不是昭王妃,都要看卷宗,”云青瑶坐稳了,等着徐舀进来。
徐舀进门,生气地板着脸,云青瑶道:“徐大人别急,我今天要是看不到,就明天看,我就在这里等。”
“你看,我很有礼貌的。”
她简直是无赖行径,徐舀气得直抖,将卷宗给云青瑶,怒道:“昭王妃娘娘想看就看吧,但本官不接受你的任何意见,本官办的案子,也从不会有冤假错案。”
张师爷将卷宗给云青瑶。
云青瑶的目的是看卷宗,并不是和徐舀吵架。
她翻开了案件的卷宗,上面清晰地记录了,从头一天晚上叶渊和蔡玉娇认识,到第二天蔡玉娇死亡的全部过程。
但角度却很恶劣,是以第三人视角阐述凶手谋害被害人的过程。
不是推理,猜测甚至连客观都达不到,带着强烈的受害人角度。
云青瑶越看越迷惑,统共三爷纸,她看了三遍,知道最后的叶渊口供签字。
徐舀和张师爷对视一眼,两人眼里都是轻视。
卷宗素来不白花,用词考究深奥,听说昭王妃傻了十几年,没有读过书。
“徐大人,”就在这时,云青瑶终于看完了,她问道,“除了蔡铭的证词外,其他人的呢?”
徐舀打定主意不想理她。
张师爷道:“娘娘,这些事真不是您能干涉……”
“住口!”云青瑶将卷宗摔在桌子上,道,“如果徐大人查案的卷宗就这些,那么我有几问,请徐大人解答。”
“如果还有更详细的,那么请拿出来给我看。”
“第一,凶手为什么要被害人的房间里杀了她,却又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?”云青瑶道,“你的卷宗里没有给出解释。”
“第二,凶手杀害被害人的动机是什么?”
凶手能将一屋子的婢女婆子迷晕,自然就可以毫不费力,迷晕受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