惹不起,她惹不起!
这怎么可能。
她以为萧炎是穷酸公子,卖身投靠小富云青瑶。
没有想到,他非但不穷酸,而是身份神秘又高贵的人,是连城主都不敢惹的人。
那、那她刚才在干什么?
她告诉对方她能给他没有的一切,她告诉他,她有钱……
她能帮他荣华富贵实现自我。
难怪他们夫妻看她的眼神,是平静中透着讥讽,这就是上位者的漠视,甚至都不必生气,因为没有必要,因为她不够资格。
就像云青瑶,可能明知道她的意图,可她也只是笑笑,她以为对方是不敢,现在想,对方是根本无所谓。
因为她抢不走。
他们看她就像是看待杂耍的戏子?
这一瞬,难堪如洪水一样将她淹没了,她浑身冰冷地站在人群外,看着被人围着,应对自如的云青瑶。
徐玲想走,可脚重的她都抬不动。
她像木桩一样,只能停留在原地,无力的等待着情绪能平复一些,让她能自如地离开这里。
人群中,云青瑶和杰明的朋友道:“首饰的买卖,我觉得楚国会有很大的潜力,不只是首饰,海货的市场也很大。”
“海货比较麻烦,路程太远了,很难保存。”
云青瑶觉得是有道理的,这里太热没有冰块,要想将海里的东西送去楚国,又必须得用冰……
这是个难题,但也不算是难题,想做这个买卖,总有解决的手段。
“改日我们找一天,一起讨论海货生意。”
另一位商户,插话进来,语气是在提点云青瑶:“这个事基本没什么可讨论的。这么多年,我们都想吃楚国那个大饼,可没有人吃得到。”
意思是云青瑶不懂,异想天开了。
“天太热了,就算快马加鞭也要走三天才能过境,去了以后,所有海货都死完了。”
他一说,周围的人都纷纷附和,觉得云青瑶会设计首饰,能让江南酒楼起死回生确实很厉害。
但要说她能做成去楚国的海货生意,那的的确确有些吹牛了。
“我家和楚国做水果买卖,已经做两代人了。”一位叫姓蔡名叫义的中年男子道,“每次将果子运去楚国,路上都要烂一半,就不提将果子运去齐国了,那是想都不要想的。”
南竹的水果种类丰富,相比较,楚国次之,北方的齐国水果最贫。
“是啊,就不提海货了,就是走海运也不行。”
云青瑶看着对方,扬眉道:“你不行,我却是有方法的。话不要说得太满。”
“冰块而已,虽麻烦但也不是难事。”
她一说,周围有人笑了,蔡义道:“云小姐,咱们南竹多少人一辈子没见过冰块,您今天要是拿出冰块来,我跪下来喊您祖宗。”
“我们也喊。”
“加上我家的水产和海货,永久七折供货给您。”
“还有我们,”好多人掺和,“我们轮流包您酒楼,一人包十天。”
云青瑶看着所有的人,忍不住笑了,她本来没想怎么样,就随口一说。可他要喊她祖宗,她今儿不收几个不肖子孙,都不好意思说话了。
城主擦了擦汗,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,这些人精一样的商户,居然有这么蠢的时候。
人家云小姐就随便说说,你们倒好,顺杆子打枣了。
城主给萧炎打眼色,问他要不要将大家哄走?
萧炎让他不用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