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、你用了把戏!”
徐玲竭力否认。
她觉得这个白布里的她和鱼贩,是云青瑶做得把戏,不能作为证据。
只要她不承认,云青瑶也拿她没有办法。
她心里想着,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回头去看萧炎。
她想看一眼,此时此刻萧炎的眼中,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不忍。
她的视线,落在萧炎的脸上,就在这时,萧炎也看向了她,但他的目光没有实质。徐玲正失望,但一下刻她直接绝望了。
她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,被萧炎用袖子扫飞了出去。
砰!
徐玲撞在墙上,又摔在地上。
她觉得五脏六腑在这一撞一摔中都碎裂了,她强撑着想要起来,忽然呕出一口血。
噗!
徐玲的血,喷在干净的地面上。
触目惊心。
她痛苦地看向萧炎。
萧炎走到她面前,停下来。
徐玲努力仰头看着他,虽他是高山仰止难企及,可她眼底还是浮现出一丝希冀:“我、真的只是想要帮你。我没有害你的意思。”
“你信我。”
“我信你而怀疑我的妻子?”萧炎问她。
徐玲一愣,刚要开口,就听到萧炎冷冷地道:“不自量力。”
“不、不是,你听我解释。”她话说一半,突然一根长绳,将她捆扎起来,她被动凌空、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翻滚着。
随即,腾空的动作骤然停止,等她回神,她已经被悬空吊在江南酒楼屋顶的飞檐下。
她像个人形铜铃一样,在屋檐下晃荡着。
这一切发生的极快,人们没来得及惊呼,徐玲也没来得及喊出一声救命。
云青瑶仰头看着屋檐铜铃,阳光有点刺眼,她半眯着眼睛,嘴角抖了抖。
萧炎这是忍徐玲很久了。
现在是不想忍了。
她也不忍了,别的事小打小闹也就算了,总不能怀春少女看自己男人一眼,就挖人眼睛,但,这世上也没呐个怀春的少女,会因为想多看男人几眼,而下毒杀人。
无法理解,脑子没有一百个坑,都做不出这种缺德的事。
路上行人欲断脖,仰头观看屋檐下嗷嗷直叫的人铃。
“徐小姐,你稳着点,屋檐可不结实,摔下来死倒是死不了,但是断腿断胳膊,瘫痪是很有可能的。”云青瑶冲着屋檐下喊话。
“你放我下来!”徐玲喊道。
“你慢慢想吧,想清楚了,想认罪了忏悔了,我们就放你下来。”云青瑶好心提醒她。
上面很高,太阳火辣辣地照着,人就像是准备晒干的腊肠,一会儿就油滋滋的往下滴。
这油滋滋,不分小媳妇大姑娘,挂一会儿没一个不狼狈丑陋的。
徐玲的头发散了,裙子对着下面,脚下不知站着多少男人,她又恨又恼,最重要的是,她吊上来的时候,胸骨可能骨折了,此时此刻,痛疼已经让她濒临窒息了。
可以说,每一阵吹过来,都能让她生不如死。
徐玲冲着脚下她的丫鬟吼道,“回家喊人来,我要杀了他们。”
丫鬟赶紧回家去喊人来。
“我没错,我喜欢一个男人,我有什么错!”徐玲疼得奄奄一息,“他是不知道我的好……”
下面的百姓开始看热闹,刚才还有那为徐玲说话的人,现在已经完全站在云青瑶这里。
毕竟,他们虽不知道云青瑶展示的证据的原理,但“布”里发生的事情,却是真真切切的。
徐玲就是投毒的人。
她简直明泯灭人性。
云青瑶不管徐玲的死活了,就让她挂着,以昭告连水城所有人,酒楼的意外是人为造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