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说的地方多了去了,比如一个加工鸡的工厂,可以解决本地多少百姓的生机。
比如一个养鸡场,可以解决多少农民的生计,一个山头又能养鸡多少只。
这些,本地或许有人思考过,但没有人有她想得这么全面,方方面面她都说了。
“以前来了那么多演讲的人,她是第一个我从头听到尾的。”有人道。
“她说的鸡肉保存的方法,我今晚回家试试。”
人们听得入神,云青瑶却戛然而止。
她和所有人笑着道:“对于乾州,我的想法目前就只有一条,将你们的鸡,送出去!”
“当然,靠你们不行,靠别人不行得靠我。当然,靠我一个人也不行,最终还是要靠你们。”
她说完有人忽然道:“是一起努力吗?”
他昨天听到直播了。
“对,一起努力。我给你们铺路,你们得自己走。”
“我们能自己走,我们乾州人最勤劳了。”有人喊道。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等我来给你们铺路,搭桥,将你们的鸡送到千家万户的餐桌上去!”
她忽然提高了声音,语调铿锵铮铮落地。
现场掌声雷动。
“听众朋友们,”主持人不得不贴着话筒说话,“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,什么是演讲。朴实又真挚,我信她的话,我相信她可以做到。”
电台前,无数双耳朵在听。
乾州大街小巷的人步子停了了下来,他们盯着穿街走巷的鸡。
以前没注意过,只想着今天它能下几个蛋,明天卖了哪只小公鸡换钱。
却从未想过,这些会在将来的某一天,会成为他们的生活而非是简单的一道菜。
云青瑶说完了,也没有多留。
一行车队往南去下一个城市。
车上,居敖将准备好的演讲稿收了起来,比起她的临场发挥,他的演讲稿太普通了。
“你们安排的很好,面面俱到。”云青瑶和居敖道,“我只要站在那里说话就行了,轻省了许多。”
居敖尊敬地道:“我们应该做的。”
他不得不尊敬,因为对方确实有让他尊敬的底气。
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,今天来乾州是他定的,云青瑶出发前才知道。
云青瑶没有再和他聊。
她闭目养神,萧炎也没有打扰她,而是拿着地图和各地的风土人情宣传册在阅读,看到有用的他就记录下来。
一路很安静。
除了后面的大巴车。
因为上车的时候某些人买了许多卤鸡,现在他们正在抢鸡而‘打架’,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。
就连胡珊都赞不绝口。
“姐姐怎么知道鸡肉嫩的?”胡珊问胡海。
他们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吃鸡,先是和麦望火拼,后来累了困了,每个人吃了几个饼子喝水,各自囫囵睡了。
“来的路上,大家下车休息,姐姐去了一户农民家里,他们正在吃午饭,吃的就是鸡。”
“姐姐问了鸡哪里来的,给了钱要了一碗鸡肉吃。”
胡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。
一连十天,云青瑶跑了十四个地方。
她跑,麦望和吉达以及朝斯也跑,其他竞选者也不敢歇,都跟着跑。
本来大家觉得没那么难,可因为云青瑶,他们平白又砸了好多钱,跟着又走了一轮演讲。
终于,到了第一次全国计票的那天。
以电台直播的形势,每个地方依次播票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