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事通看着我笑笑说:“蝎子,你这孩子有点意思。握手是礼节,你不懂吗?”
我说:“做生意又不是谈恋爱,条件都谈成了就行了。”
万事通说:“不亏是你爷爷的种,也这么不近人情。”
陆英俊出去搬了两百银元进来,交钱,打了收条之后,我们三个出来。
陆英俊负责驾驶,林穗坐在副驾驶,我坐在后面。
车子启动之后,林穗回过头问我:“蝎子,你太没礼貌了。”
我说:“万事通最近要摊上官司,他眼白浑浊不清,黑眼珠发黄昏朦,这人看起来温文尔雅,其实是个性格暴躁的人。从他的面相看,即使得到富贵,也会官司缠身,他为了钱不择手段,没有信仰,甚至坑蒙拐骗,赚了很多昧心钱。他会受到国法制裁!我不和他握手,是怕沾了他的霉运。”
陆英俊呵呵笑着说:“蝎子,准吗?”
我说:“准不准你就等结果吧,相由心生,结合他的所作所为,应该不会差。”
陆英俊把车开了出去,一群孩子在街上玩耍,他一边开一边按喇叭。那些孩子玩得入迷,根本就听不到喇叭声。他只好把头伸出去,对着这群孩子喊叫了起来。这群孩子开始闪开,但是啪叽还在地上。车是压着这些啪叽过去的。
过去之后,我回头看看这群孩子,又聚在了路中间玩耍了起来。
我很羡慕这样的童年,和他们比,我的童年要无聊的很多,我能见到的就是槐树林里无边的坟头。
出了街口,林穗说:“这些死去的人和小玉儿的特征一样,现在能肯定的是,用的药是和小玉儿殉葬的药物是一样的。这药以前是紫禁城内太医专门研制的吧。那么这药是谁研制的呢?如果找到药的源头,这案子也就有眉目了。”
陆英俊说:“这都三十年了,当年的太医院早就不存在了。不过这些老郎中应该还都在,找到也不是很难,去街上和老人一打听就应该有知道的。”
我说:“十有八九不是太医院的人研制的这种毒药,这东西十有八九是苗疆九黎的传人做的,他们擅长这些毒药。”
陆英俊说:“九黎传人?”
我说:“九黎部落蚩尤的后人,我给你一个范围,你想办法打听这几个姓,姓蚩,姓黎,姓邹,姓屠。苗疆九黎人对毒蛊之类的东西很擅长,试试从这方面入手。”
陆英俊说:“只有这四个姓吗?”
我说:“炎黄子孙有百家姓,蚩尤后人只有这四个姓。当年炎黄打败蚩尤,九黎人有一大部分被发配到了山东邹屠之地,以邹屠为姓。还有一部分就是现在的苗疆,以蚩和黎为姓。昔日的炎黄子孙和蚩尤后人,组成了现在的中华民族。所以,九黎只有四个姓,很好找。”
林穗说:“这范围可就小多了,还是大帅英明,留下你就对了。”
陆英俊说:“肯定是九黎的人做的这种毒药吗?”
我说:“不能说肯定,只能说是大概率是苗疆人干的,所以,你还可以排除邹屠二姓,从姓蚩的和姓黎的入手。”
陆英俊这时候一脚刹车,把车停下了,搞得林穗差点撞前面操作台上,我倒是结结实实撞倒了前面的靠背上。
林穗说:“你有病吧!”
陆英俊说:“我还真的想起来了一个姓黎的郎中,在西城开了一家医馆,叫一善堂。”
我说:“日行一善,胜似斗金。这郎中起这样的名字,人品应该不错。”
陆英俊说:“我听说过,这郎中以前是太医院的太医,叫黎源明,是给皇帝和嫔妃们看病的。”
我说:“我这一听就不太像是他,不过好歹是个线索,即便不是他,想必他也知道些情况。我们干脆先不回去,去西城拜访下这位黎先生。”
前面有个路口,我们本来是向北走的,到了路口,陆英俊一打方向盘,车往西开了出去。前面有个牲口贩子,拉着一串骆驼在街上走,我实在是搞不懂,骆驼拉到这里来有什么用,还不如一头驴好用呢。
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骆驼,忍不住我回头多看了几眼,这骆驼的毛脱落成一个毯子,挂在骆驼的肚子上晃来晃去,有碍瞻观,要是我,早就帮它扯下来了。这骆驼的主人实在是太懒,这种人,没什么大出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