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的天气不错,天空湛蓝,白云朵朵。
我们再次来到了大剧院屋顶上,那辆车静静地停在这偌大的屋顶中间。
车上四具尸体已经不成人形,短短十几天,活蹦乱跳的人就成了这么一副样子,尸液流得满处都是,臭得脑瓜仁儿都疼。其实这四具尸体已经什么好看的了,时间太久了,那蛆一窝一窝的,不计其数。
法医组还是那位大姐和那助理,看着这四具尸体也是束手无策。
女法医说:“这没法弄啊,这简直就是无处下手。”
林穗说:“蝎子,你看怎么弄?”
我说:“这还能查出真正死因吗?”
女法医说:“说不好,我总不能带着这么多蛆回去吧。”
我说:“放鸡,先把蛆都给清了再弄。”
有人把鸡笼抬了过来,几只鸡直接就放进了车厢里。鸡进去就开始刨,把尸体刨得不像样子。
快中午的时候,蛆虫吃干净了,不过苍蝇嗡嗡地围着车转个不停。好歹是把尸体都装进了袋子给抬走了。剩下这辆车再风干个一两天,这苍蝇估计也就散了。
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,张小山也来了,到了我们近前之后,他捏着鼻子说:“这车得好好洗洗,这太臭了。”
我说:“不用洗,就在这里晾着也臭不了几天。把窗户门都打开,迟早这臭味得散了。你要是一洗,搞不好就把什么线索都给洗没了。”
张小山说:“到饭点儿了,我请客。”
林穗看看张小山说:“算了,这一上午弄那尸体,都快恶心死了。一点胃口没有。”
陆英俊说:“我差点吐了,你小子倒是会躲清静。”
张小山说:“开了半天的会,实在是抽不开身。这会刚散我就急忙过来了,馆子都订好了,今天我给蝎子接风。”
我哪里有胃口啊,我说:“还是改天吧,今天实在是吃不下。要不你请我喝瓶冰镇汽水吧。”
张小山说:“门口就有,下去就喝。”
我这时候捂着鼻子围着车转了一圈,然后顺着刹车印往北走,一直走到了了头。这辆车还真的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,不过这车不是出现在刹车的位置,而是出现在了大剧院屋顶的北端,离着后面的房檐有十米左右的距离。我在这里看到了车轮子压过的痕迹。
车是从这里开出去,一直往前冲,然后刹车,停在了屋顶的正中央。
这代表什么我不明白,我只是知道,车是从这里出现的。
我强忍着臭气重新上了车,林穗和陆英俊也跟了上来。我们都捂着鼻子。张小山也想上来,但是脑袋刚钻进来,就又缩了回去。
林穗说:“你是乌龟啊,伸了伸脑袋怎么又缩回去了?”
张小山说:“太臭了,你们不知道,我这人有洁癖!”
陆英俊说:“你有个屁洁癖,我看你是当了官之后开始脱离人民了。”
我说:“这车还能发动吗?”
陆英俊上去,打开钥匙,然后一按启动按钮,这车嘎吱嘎吱还真的就启动了起来。
我从车上下来,再次围着车走了一圈,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车是怎么到这里来的,我抬头看着天空,心说,这车是从天上掉下来的?怎么会这样呢?
如果是人为的把车弄上来的,有几种方式呢?一个是整车弄上来,这需要大型机械才能做到,在后面搭建一个平台,把车开上去,用铰链把车抬升上来。这好像不太现实,在这里搞这么大工程,一定有人发现的呀!
那么就只有另一种可能,把车拆开,化整为零从楼梯间抬上来,到了上面之后再组装上,这就需要一个高级的技工才能操作,不然拆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不知道从哪里拆起。
我说:“发动机在什么地方了?”
陆英俊说:“应该在后面吧。”
林穗说:“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这辆车的发动机是放在后尾箱里的,掀开后面的车厢门,看到发动机在里面转动着。我想看看有没有拆卸的痕迹,但是我实在是看不出来。这辆车很老了,肯定经常修,即便是拆过,也证明不了什么。
接着我去看车轮子,也看不出有拆卸的痕迹。
我说:“先去吃饭,吃完饭我们找个修车的老师傅请教请教。”
陆英俊说:“你觉得这车是拆散了抬上来的,是吗?”
我说:“我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让这辆车上来这屋顶,一道光就把一辆车弄到屋顶,这太玄幻了,我不认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