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泽小姐说:“很结实的墙砖,我都检查过,墙没有被抠开的痕迹,不会有人穿墙而入。”
林穗说:“会不会凶手一直躲在里面呢?救人的时候很慌乱,没有发现凶手,让凶手溜出去了。比如穿着一身黑衣躲在这货架上。”
我和花泽小姐都没说话,这种概率也不是没有,不过也只是概率而已。如果这里躲着一个人,那么就是五个人了,因为还要有一个人在外面把门用铁丝给缠上。这不符合作案逻辑,杀一个人,搞这么多事情,图什么呀!
花泽小姐说:“来顺和田春平的供词里还有一个细节,他们第一次醒来的时候,我父亲显得很害怕,一直说有人要杀他。田春平和来顺问他谁要杀他,他说了一个名字。说要杀他的人外号叫大眼儿,真实姓名不清楚。”
我说:“找到大眼儿了吗?”
花泽小姐摇摇头说:“没有找到,警署的人开始从我父亲身边的人调查,有没有一个外号儿叫大眼儿的人,凡是眼睛大的人,也都查了一遍,都有不在场的证明。”
我说:“他们第一次醒来的时候,就聊了这么多吗?”
花泽小姐点点头说:“田春平和来顺都说,我父亲说话很少,他非常恐惧,他一直在旁边哭泣。一边哭一边说大眼儿要杀他,这次死定了。”
我说:“花泽小姐,花泽先生只是做瓷器生意吗?他会不会做一些古董生意?”
其实当她一说有一批瓷器的时候,我就怀疑花泽先生走私古董了。
花泽小姐这时候点点头说:“据我所知,他在做古董生意。现在我也不必隐瞒你们了,我父亲其实主要就是做古董生意。他把古董和瓷器混在一起装船,运送到平安京。这生意他做了几十年了,我父亲虽然是日本人,但他从小就生活在平京,他对这里非常熟悉,我的汉语就是父亲教的。”
我嗯了一声,我说:“这么说来,花泽先生的死,很可能和他的生意有关。”
花泽小姐也点点头,她说:“应该是生意上得罪了什么人。”
我这时候想起一个人来了,那就是潘家园的郭老板,我说:“既然我们对作案的手法搞不清楚,那么我们就先从花泽先生的人际关系查起,看看能不能找出这个大眼儿来。花泽小姐,我们去拜访一个人,也许他能给我们一些线索。然后我们再去一次现场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漏掉的细节。”
花泽小姐要说话。
我打断道:“但是,不要带着你的两个随从了,那太吓人了。”
花泽小姐点点头说:“那好,到了这里,我听你的。”
林穗这时候看着黑板上画的暗室结构图,她说:“这暗室里就什么别的东西都没有了吗?这也藏不住人啊,这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密室呢?地板都检查了吗?”
我说:“我们还是行动吧。”
林穗说:“嘿!我说蝎子,同样一个案子,我请你帮我查,你推三阻四的,花泽小姐一来,你倒是主动起来了。你什么意思呀你!”
我和花泽小姐已经往外走了,林穗在后面不动。我转身说:“你去不去?”
林穗说:“等我一下,我带点钱啊,出去不得吃饭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