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泽太太去煮咖啡,我们坐在沙发里,打量这个雅致的房间。
我这时候看看表,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。
花泽太太有个手摇的研磨机,他在研磨咖啡豆,研磨好了开始煮,顿时咖啡的香气就散发到了整个屋子。煮好了之后用滤纸过滤到了咖啡壶里,然后端过来,每人一杯。十几分钟就这么过去了。
一杯咖啡喝完了之后,花泽太太说:“花泽小姐,你是专门来处理你父亲事情的吗?”
花泽良菜点点头说:“是的,这些都是我的朋友。我们来这里,是想了解一下我父亲出事前后,家里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情。”
花泽太太摇摇头说:“没有反常的事情,一切都是从那封信开始的。他那天回到家的时候,就看到桌子上有一封信,问我哪里来的信,我说不知道哪里来的信,怕是刚才家里来人了,我刚才睡着了。”
我说:“家里的门一直是开着的吗?”
花泽太太说:“白天不关大门,花泽先生朋友多,生意也忙,家里一直不断人。关上门的话,一天开门都开不过来。每次家里来人,都是我负责招待,花泽先生和你们一样,坐在沙发里和朋友们聊天,谈生意。所以,桌子上有一封信,并不奇怪。”
我点点头说:“门庭若市,人来人往,做生意的确实不能关门闭户。”
花泽太太看向了一旁的书架说:“花泽先生看了信之后就把信放在了那边的书架上,说出去一趟,晚些回来。结果一出去,一晚上就没回来。我很着急,就打开了那封信,上面写着城北关帝庙有一批瓷器,让他去看看货。内容大概就是这样的,现在那封信在警署。”
我说:“带钱了吗?”
花泽太太摇摇头说:“花泽先生出门从来不带钱,算账都是在家里算,账算清了,去银行兑现。身上和家里都是不放钱的,他说这样比较安全。”
我说:“这不是谋财害命。”
花泽太太说:“一定不是,肯定是遇上了仇家。”
华泽小姐说:“然后你拿着信去找了那保长,他怎么说的?”
花泽太太说:“那保长说花泽先生这是出去谈生意了,生意谈成了肯定要留下喝酒,喝完了酒也许就太晚了,找了个旅店住下了。等酒醒了人就回来了,让我别着急。”
花泽小姐说:“我父亲有夜不归宿的习惯吗?”
花泽太太摇头说:“从来没有过,他是个很恋家的男人。所以我很着急,但是我一个女人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过了晌午我又去找那保长,他这才叫了人去找,天黑之后给我带来了消息,说花泽先生被害了。”
说到这里,花泽太太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她哭得可怜,林穗也跟着掉眼泪,倒是花泽小姐,看起来很冷静。
花泽小姐问了句:“那保长和我父亲关系怎么样?”
花泽太太说:“还可以吧,虽然平时没什么交往,但是见面都挺客气的。”
花泽小姐说:“有生意往来吗?”
花泽太太摇摇头说:“没有。”
花泽小姐左右看看说:“家里有电话吗?”
花泽太太说:“有电话。”
花泽小姐记下了电话号,然后留了林穗的电话号给花泽太太。她说:“想起什么来,或者有什么事,打这个电话找我。花泽太太,不管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。”
花泽太太点点头,然后站了起来,对着我们鞠躬说:“拜托大家,一定要抓到凶手,为花泽先生报仇。”
我出来的时候心情很沉重,我什么都不想说。上车之后,大家都不说话,一直开着车往回走,到了将军路之后,林穗和花泽小姐下车。我和陆英俊继续走,回了行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