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泽小姐说:“这作案动机确实有问题,人证没有,物证没有,只有口供,这案子说翻就翻。但是我们现在又没有什么办法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,我们对这件事没有操控权。”
连穗说:“最可怕的是,一旦翻案,很可能就会限期补充侦查,一旦还找不到新线索,就要无罪释放了呀!”
陆英俊说:“但是可以监视居住,不许他出城是能做到的。他跑不了。”
我说:“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那耗子到底是怎么进去杀人的。难不成来顺和老田其中有一个同谋?或者,这俩人都是他同谋?”
花泽小姐摇摇头说:“要是为了抢女人而杀人,为什么需要同谋呢?完全可以把我父亲骗到破庙,然后直接毒晕杀死。合伙杀人这种事不像是打麻将,一商量就坐到一桌开始打。三个人商量杀人,不太可能。搞不好就会互相不信任,产生猜疑。合伙做好事的情况比比皆是,合伙杀人,几乎没有。我可以举个例子,蝎子有个仇人,他找老陆商量,让老陆帮他去杀人。老陆,你会帮蝎子去杀人吗?”
陆英俊说:“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,这怎么可能呢?我只会劝他别这么极端。”
花泽小姐说:“来顺一个安分守己的屠夫,老田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,怎么可能会帮那耗子杀人呢?”
林穗往沙发里一靠,说:“不过我坚信,那耗子绝对就是凶手。”
我说:“上面催得急,估计一星期之内,张小山就会申请开庭。我们现在也没什么办法,等吧。对了,我得开门营业了。”
陆英俊说:“你急什么呀!你干脆先别开业了,跟我回行营训练去吧。”
我说:“花泽小姐要教我,只不过我没找到好场地呢。”
花泽小姐说:“我倒是有个不错的场地,我父亲遇害的那个破仓库就不错。这个案子不完结,我不离开那破仓库。蝎子,你想让我教你,随时去那里找我。”
说着她站了起来,给我们鞠躬说:“这些天感谢大家的帮助,谢谢了!事情告一段落,我也该告辞了。”
说完,外面有汽车开了过来,我到了窗户往外一看,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。从车上下来两个穿着西装的日本人,正抬着头看着上面。
花泽小姐进了屋子,拎了箱子出来,又给我们每个人鞠躬之后,拎着箱子下楼了。
我们三个把她送了出去,她上车之后,我说:“开庭那天我会去旁听。”
她朝着我挥挥手说:“随时去仓库找我,我会在那仓库住下。继续寻找结果。也许我父亲会托梦给我,告诉我他是怎么被杀的。”
我点点头,嗯了一声。
她关了车窗,车开了出去,我一直看着她出了路口,一拐弯看不见了。
陆英俊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说:“没影了,别看了。”
林穗看着我哼了一声说:“魂儿都丢了吧!你干脆跟着花泽小姐一起去仓库好了,我这里还宽敞了呢。”
陆英俊和林穗一起上楼了,我则拿出了钥匙,打开了医馆的门。刚坐下,柳小姐进来了,她小声说:“蝎子,妇科病能看吗?”
我说:“能啊,你一个寡妇怎么会得妇科病呢?”
柳小姐红着脸说:“例假来了就不走,一个月至少带二十五天,我太苦恼了啦。不是你想的那种坏病。”
我嗯了一声,指着凳子说:“这病好治,最多七天就能治好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