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着周益臣突然呵呵笑了。我对身边的狄素素小声说;“你先去一旁坐着。”
狄素素迟疑了一下,但还是点点头走到了一旁,坐在了屠三姐身边。
这时候我不能怂,我要是怂了,还怎么继任这个堂主的位子呢?
我说:“周益臣,你算什么东西。”
我这话一出来,所有人都愣住了。也许我给大家的感觉只是个温文尔雅的郎中,我突然用流氓的方式和他们打交道,他们一下就觉得不适应了。这分明是他们更熟悉更习惯的方式啊!
周益臣回过神看着我说:“姓王的,你能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吗?”
我说:“你算什么东西!”
周益臣指着地面说:“这里是玄武堂的香堂,今天开的是评事香堂,姓王的,你现在不是在侮辱我,你侮辱的是清帮你知道吗?”
我说:“你还别给我扣帽子,我就是看你不顺眼。我就是在侮辱你,这是明摆着的事情。”
我一伸手把那玉牌从怀里抓了出来,举在手里说:“我来这里可不是受气的。周益臣,评事香堂评事,也不能你们都坐着我站着吧。我自打来这里,你小子就对我很不礼貌。我即便现在不是堂主,起码还是个人啊,你对一个人基本的尊重都没有,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?”
我一步步走向了周益臣,他坐着,我站在了他的面前。
周益臣仰着脖子看着我笑了,说:“这里的座位也不是随便是谁就能坐的。想坐,可以啊,那得让兄弟们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。”
我说:“本事?你有什么本事?我看这里最没本事的就是你了,你起来,让我坐一会儿。”
周益臣大声呵斥道:“无礼,无知,我是玄武堂的副堂主,我是今天香会的主持,……”
我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头发,直接就把他薅了起来,一下就扔到了香堂中央。而我一转身就坐在了那个位子里。
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很愕然,大家都伸着脖子看着场内的周益臣。
这周益臣也是有几个拥护者的,回过神之后,一下就站起来了三个,一老二少三个男人。那老的六十多岁,精瘦精瘦的一个人,这人应该胃口很不好,这把年纪了,家里又不缺钱,怎么就这么瘦呢?
他戴着一副圆形镜片的老花镜,手里一根文明杖,他用这文明杖指着我说:“小子,你太过分了。”
我说:“老东西,刚才我在那里站着的时候,你瞎了吗?你现在开口,没有正义性,是有道德缺陷的。”
这老东西大声说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
我说:“我管你是谁?在这里还有比堂主更大的吗?我是堂主,你这么和我说话就是为老不尊。”
老东西说:“你还不是堂主呢,别以为你有了一块玉牌就可以和我耍威风,我告诉你,你想成为堂主,还要兄弟们认可才行。”
旁边两个小王*八蛋开始帮腔。
第一个说:“没错,你想成为堂主,得看兄弟们同意不同意。”
另一个说:“姓王的,别拿着鸡毛当令箭,我告诉你,没有兄弟们捧你,你啥也不是。”
我说:“你说气不气,偏偏我是玄武堂的堂主,你俩不是,你俩身后那老东西也不是。”
周益臣指着我说:“你别得意太早,你还不是堂主呢。”
我说:“是不是堂主你说了不算,我说了算。今天我主持这个香会,我宣布,从现在开始,我就正式接任玄武堂,周益臣,你有意见也没用,我名正言顺。”
周益臣看着我呵呵笑了:“你凭什么!”
我说:“你凭什么否定我?”
周益臣说:“你有什么本事?你不就是个郎中吗?”
我说:“你看不起郎中?我可不仅是个郎中,我还是个出色的侦探,你应该听说过我破的几个案子吧。周益臣,你又有什么本事呢?”
周益臣说:“我兄弟多,我够义气!”
我说:“兄弟多,够义气,算本事吗?”
一直没说话的乔泽开口了,他就坐在我的对面,他和我说话倒是方便。他说:“王先生,给人看病确实算本事,当侦探也算本事。但是混清帮,这些本事还真的不够用。想让兄弟们服你,你必须拿出点真本事来才行。”
陆英俊在后面突然说了句:“乔泽,你是不是皮痒了?你要什么真本事?我陪你玩儿玩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