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终还是顺利到家了,这一路回来,冻得我坐在沙发里直哆嗦。
林穗一直在等我回来,她看我冷得厉害,竟然抓着我的手塞进了她的衣服下面,我摸到了她温热的肚皮。我怕把她冰得肚子疼,想把手拽出来,她却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说:“你别动。”
我说:“太凉了。”
就这样过了有三十秒,我的手逐渐热了上来,她才慢慢地松开手,回过神之后,她脸刷一下就红了。但是却看着我呵呵笑起来,搞得我倒是不好意思了。
林穗红着脸说: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轻浮了?”
我赶忙摆着手说:“不不不,我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。”
林穗说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我说:“我没意思啊!”
林穗说:“不说这个了,说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。”
我这才冷静下来,把身体蜷缩在了沙发里,拿起林穗给我倒的热水,没有喝,捧在手里取暖。我说:“我分析啊,易忠河这两天不会跑,他最早也得二十六号才能动身。因为明天就是通知刁大彤死亡的时间。保安局一定会全力保护刁大彤的安全。分不出精力来护送易忠河。他们应该会安排易忠河在刁大彤的事情完结之后再走。”
林穗说:“要是易忠河着急想走呢?”
我说:“这件事易忠河说了不算,真正说了算的是日本人。还有,这日本人为什么会让他去平安京呢?你想过吗?他一定是把龙脉送给日本人了,这是他和日本人做的交易。”
林穗点点头说:“是啊,日本人不会轻易接纳一个中国人的,尤其是一个汉奸走狗。一旦汉奸到了日本,就失去了汉奸的作用了。”
我嗯了一声,这时候我喝了一口热水,我那被冻得紧绷的像是一张弓的身体才算是放松了下来。
我伸了伸腿说:“和我想的一样,张琀这次下了决心。他的意思是,国仇家恨一并报了,他誓杀易忠河。这正是我要的结果,杀了易忠河,小犬这个局长的位子基本就能保住了。如果刁大彤再死了,小犬这个位子就一定保住了。”
林穗这时候走到了窗户前面,把窗帘掀开一条缝,往外看看后说:“监视的人还真的走了。看来小犬真的信任我们了。”
我摇摇头说:“不,他不一定是信任我们,他只是觉得和我们在一起很舒服,你应该看到那三个孩子给他磕头的时候,他有多么动容。他本性善良,那三个孩子触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块。”
林穗呼出一口气来,她说:“身为一个军人,这是很危险的。尤其是他那个位子上,更不该让个人情感占据主位。”
我说:“但是这对我们有利,我提醒你,你也好时刻记住,我对小犬是没有一点感情的,我虽然不想他死,但是我恨他和他的民族,国家。来这里的人,没有一个是无辜的,都该死。”
林穗呼出一口气说:“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理性,我突然觉得,你的理性超过了我能理解的范围,你这人挺可怕的。”
我看着林穗呵呵笑了,我说:“我有什么可怕的,四年前,你还当我是个孩子呢。”
林穗咯咯笑了,说:“对了,我俩的事情,你父母知道吗?”
我说:“我很久没回去了,年前我回去一趟,你和我一起回去吧。我爸是个教书先生,他知书达理,思想进步,不会干预我们的感情,你放心。”
林穗说:“我比你大几岁。”
我说:“大几岁才好,女人寿命要长,大几岁也无妨。”
林穗说:“那我得想想带点什么礼物了,扯几块好布料,从柳小姐那里拿上几包好茶叶,拎二斤红糖,拎一个精品果匣子,再买一坛绍兴黄酒。还需要别的吗?”
我点点头说:“第一次去,礼物是必须要准备的,但也不是越多越好,太多显得你上赶着,难免会被轻视。太少又拿不出手,会被嫌弃。你说的这些有点太多了,绍兴黄酒就不用了,前面那几样就好了。”
林穗说:“我们又不差这点钱,再说了又不是给了别人。我们对陆英俊都那么大方,怎么到了你父母这里,你倒是小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