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连皇位归宿都敢肆无忌惮地讨论,怪不得不管是鱼平叙还是鱼怜微,都不把他放在敌人的位置上。
“本王不愿在这件事置喙,大皇子殿下还请自重。”
萧墨凌冷漠地甩袖离开,一个眼神都欠奉。
本以为皇室出了鱼怜微一个奇葩就很离谱了,现在看来,大皇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
鱼初尘撇了撇嘴,看着冷淡下来的房间,长长地叹了口气,又愁眉苦脸起来。
“怎么就都走了呀?我那个妹妹还挺好玩的,说走就走,真是……我又得一个人玩了!”
勤政殿。
“皇上,臣妾冤枉!”
带着哭腔的求饶和不断响起的磕头声,只能让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更加厌烦。
皇帝平平伸出手掌,往下轻轻一压。
温贵妃吓得顿时就不敢哭泣了,她一抽一抽地吸着鼻子,畏惧地看着自己的夫君,也是自己的主子。
皇帝威严地看着她,神情冷漠,冷声道:“你不是喜欢耍杂技吗?怎么停下来了?”
黄公公毫无保留地把看见的听见的都说给了皇上听。
已经过了两个时辰技能卡时期的温贵妃,并没有失去自己的记忆。
她看着阴沉如水的皇帝,再看看满身污泥的自己,甚至自己手里还抓着一面从民间带回来的破锣鼓。
她废话不多说,开始跪下磕头,想要靠哭泣和磕头获得一点点怜悯。
“臣妾,臣妾刚刚就像是入魔了一样,”温贵妃早就磕破了额头,血迹落在地上十分鲜明,“还请皇上原谅臣妾吧!”
这没法原谅。
皇帝冷漠地看着温贵妃,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。
“来人,把她拉下去,赐死。”
心里飞快地闪过这些年的相互陪伴,但是皇帝还是把皇家的颜面放在了第一位。
他终于威严地挥手下令,没有给任何反悔的余地。
勤政殿的戍守披着沉重的甲胄,一步步走来,每一步都像是在给温贵妃带去死神的脚印。
温贵妃吓得瘫软在地,只会大声哭泣和求饶。
“父皇,您不能这样!”
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鱼平叙骤然要失去母妃,瞬间清醒过来。
他扑在皇帝的龙椅前,抓住了皇帝的靴子,眼睛微微红了。
“拉住二皇子!”
皇帝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厌倦,黄公公立刻上前把二皇子拉得远了一些。
这件事丢人了的不只是温贵妃,还有鱼平叙。
很正常地,连带着鱼平叙现在也不被待见了。
鱼平叙目眦欲裂,只能看着戍守们的手按上温贵妃的肩头,他怒吼道:“父皇,额娘可与您夫妻二十载!”
“入宫二十载还做出如此荒唐之事,死有余辜!还有,你的额娘不是妻,是妾。”
皇帝按了按突突跳动着的太阳穴,对自己不成器的孩子终于没了耐心,龙颜大怒。
温贵妃被戍守们拉着往外拖,哭喊声响彻了整个勤政殿。
鱼平叙被按住了,再如何挣扎也没人能去救她。
“怎么会这样,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!”
他红着眼眶怒吼着,深深地开始憎恨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