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小娇一时有点兴奋,她看着男人的月下风情,就像是无风无月的模样,令人侧目不已。
她有点忘形地想要撒个娇,于是撇了撇嘴委屈地说道:“哎呀,只有你对我好了,这个世界上除了母妃,根本没有人爱我。”
这句话险些把涉世未深的江寒给吓着,他温润如玉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一丝裂痕般的僵硬。
爱?
哪怕是积年夫妻,也恐怕难以说爱。
江寒并不爱鱼小娇,甚至连好感都欠奉。
江寒愣了许久,在鱼小娇快要起疑心的时候,这才缓缓地说道:“我觉得……您的姐姐也不错,不要说没有人爱您这种话了。”
对于鱼小娇来说,这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
鱼小娇面上的羞涩顿时全然消退了,她冷哼了一声,娇蛮任性地双手叉腰,头上的朱钗环佩作响,发出暴躁至极的声音。
她开口冷冰冰地道:“你刚来不知道我们的情况,父皇甚至还有让鱼怜微做太子的想法,你说是不是很可笑?”
鱼怜微也是女子,凭什么能做太子呢?
一个能当太子的女人,还会有女人该有的柔美之气吗?
在鱼小娇有限的脑容量里,这是她能想到的全部事情了。
江寒失望地叹了口气,对自己倒霉的婚姻已经不抱有任何期待。
他干巴巴地挑了挑眉,低声说道:“其实我觉得,固伦公主殿下有当太子的能力,不过这些事情不关我们的事,你说呢?”
不要再说了,再说下去,江寒简直就想转身逃跑!
同样都是皇帝的闺女,为什么这俩姐妹能天差地别?
果然是龙生九子,各有不同。
鱼小娇有点失落地攥紧了手帕,她一口银牙几乎咬碎,她能明显地感觉到江寒的态度有了落差。
为什么只要提到自己的长姐,每个人都一致好评?
难道真的是她鱼小娇错了?
鱼怜微当然不知道鱼小娇激烈的心理活动,就算是知道了,或许也是一如既往地不在意。
她顺着宫宴的台阶拾级而下,华灯初上的宫廷无比繁妙靓丽。
萧墨凌一袭银色的长袍走在前面,月光照耀下来,衬得他浑身波光粼粼,犹如天神下凡。
鱼怜微紧赶慢赶了两步,娇俏地叫道:“萧墨凌,你发什么疯?”
“哎哟!”
不曾想,萧墨凌蓦然停下了脚步,鱼怜微立刻一头撞在了他结实宽厚的脊背上。
她揉着自己有点酸疼的鼻尖,委委屈屈地露出了一个受伤的表情。
萧墨凌古怪地看着她,眼波流转的英俊黑眸里闪过一道无法掩饰的爱意。
借着三分酒劲,他凑近了鱼怜微。
“你干啥?”
望着眼前慢慢放大的精致脸庞,鱼怜微此时不复高高在上的公主模样。
只是一位受惊小鹿跌跌撞撞的可爱,一双美眸湿漉漉的,水灵灵的。
月华洒在两位璧人的身上,远处的丝竹管弦乐依旧在徐徐奏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