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怜微坐在椅子上,现在才觉得自己后背一跳一跳地疼。
她强忍着眼前的昏花,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。
萧墨凌眉眼轻轻一抬,英俊绝伦的双眸里闪过一丝隐晦的心疼。
他洞察鱼怜微的心思,顿时有些不赞成。
脊背都疼成什么样了,还想着这些事呢!
萧墨凌从另一张椅子上抽出一个软枕,垫在了鱼怜微的腰后,欲盖弥彰地说道:“小殿下,我怕你疼。”
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本就是格外旖旎的氛围。
他这话一出,两个人都愣住了。
疼?
什么疼?
鱼怜微清秀美艳的俏脸飞起一抹红霞,就像是被雪山攫夺了呼吸的旅人。
她有点恼羞成怒地磨了磨牙,屏住呼吸看向萧墨凌。
这人会不会说话的?
萧墨凌的耳朵尖也肉眼可见地红了,他深邃的眼瞳里掠起一抹晦暗不定的神色。
他难免有些许的尴尬,随之而来的是挥散不去的记忆,那一晚疯狂又迷乱。
鱼怜微惊人诱惑的腰臀比,纤纤玉腰盈盈一握,手感细腻白嫩。
纤秾合度的身躯并不如外表看上去那般清瘦,反而是该有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少肉。
萧墨凌光是想一想,便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处地方涌去,他只能运起内力,才勉强压制住人的本能。
“和你说了也是白说,我走了,你要是没事的话,自己多在外祖家里转一转吧。”
鱼怜微匆忙收起桌上的人骨,逃跑似的提起裙角,只撂下一句话便如同风儿一样消失在了萧墨凌的面前。
萧墨凌促狭地勾了勾唇角,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在空中虚虚地抓了一把。
似乎空气里还残留着鱼怜微清甜可人的香味,那一颦一笑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了心中,再也无法磨灭忘怀。
萧墨凌虽然可恶,但是却宛如一道光线,照亮了迷茫的鱼怜微。
他的插科打诨让鱼怜微醒悟过来,自己从来都不是凶手。
母爱是皇后的抉择,而嫁祸是皇上的无奈。
哪怕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,在碰到真爱要烟消云散这件事的时候,也只能两害相权罢了。
鱼怜微的住所被安排在最漂亮精致的水上阁楼,逢儿穿着蓟州特色的衣衫迎出来。
“主子,您怎么了?”看见主子脸色苍白,逢儿花容失色地搀扶住了她。
鱼怜微勉强勾起唇角,露出一抹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意,低声道:“逢儿,我有点累。”
逢儿已经许久不曾听见自己的主子喊累了,连忙忙而不乱地伺候鱼怜微睡下。
这一觉,鱼怜微睡得并不踏实。
梦中许多故人纷至沓来,洛华山、晚晚、鱼小娇、鱼平叙、慕鉴秋,桩桩件件都像是大山砸落,带起一地泥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