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，顾婉桐心中涌起一抹令人失去神智的怒火。

“如果现在被得罪了的是鱼怜微殿下，您还会这么说吗！鱼怜微是正妃，我也是侧妃！您心里为什么不能多有一些我的影子呢！”

萧墨凌似乎是若有似无地嗤笑了一声，冷哂地挑起了眉梢，就像是在看一件玩物。

“本王告诉你，如果是微微挨了鱼小娇的教训，当场就会让鱼小娇付出代价。”

哭哭啼啼的鱼怜微从来都不是真正的鱼怜微，真正的鱼怜微就像是一束永远不会暗去的光芒，令人觉得十分耀眼。

她光芒万丈，同样百折不挠。

顾婉桐愣了一下，还未曾来得及说话，就听见萧墨凌冷冷地讥讽道：“你几斤几两，怎么配和微微相提并论？”

鱼怜微是白月光，更是朱砂痣。

而顾婉桐就算是当个蚊子血和饭米粒，都很够呛。

“可是，殿下，你愿意收我做侧妃，肯定是心里有我的！你为什么要骗自己呢？”

顾婉桐摸了摸自己光洁如玉的脸庞，一双黑眸里重新燃起了希望。

她知道自己的长相和鱼怜微有一些的相似，连皇帝都承认这点。

就算是因为这个，能够获得萧墨凌的宠爱，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！

没想到，萧墨凌只是探究地瞧了她一眼，似乎是想看看她的脸皮有多厚。

随后，淡淡地道：“你想得还真多。本王留你，无非是不愿意你的母家这么早倒牌，谁知道你们都是一群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？”

顾婉桐跌坐在地上，似乎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。

只有一股腾腾的怒火在心中燃烧，所有的恨意都指向了一个名字，鱼怜微！

如果不是鱼怜微，自己怎么可能受此奇耻大辱！

萧墨凌的神色总是棱角分明的漠然，他只是淡淡地扫一眼过去，就能叫人胆战心惊。

“你最好老实一点，否则连你这个侧妃的身份都保不住。”

顾婉桐凄楚地露出了一丝笑意，睁大了眼睛，徒劳无功地问道：“那如果有一天，鱼怜微真的回来了，我侧妃的位置还能保住吗？”

所谓的保住不保住，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顾婉桐能够决定的。

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花瓶，连自己的人生都无法决定，更遑论是夫君的心思。

萧墨凌似乎犹豫了一下，才斩钉截铁地给出了一个答案。

“不能。”

他的犹豫并不是出于对顾婉桐这个人的留念，而是出于对鱼怜微的迟疑。

或许，就算是她回来了，也不会再回到这座府邸之中。

短暂的风花雪月终究是成为了一段过往，一段让鱼怜微深恶痛绝的回忆。

这样的回忆注定只能深埋在心中，绝不能重新挖掘出来反复地品味。

只是，无论鱼怜微愿不愿意重新涉足这片心境，萧墨凌都愿意身边空置着所有的位置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