脘嫔嗤笑了一声,挣扎着小幅度地换了个较为舒服的姿势。
她冷嘲热讽地开口道:“你还真是有意思哦,邀买人心,这套算是被你给玩明白了!”
鱼怜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俏丽如霜的漂亮脸庞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。
脘嫔是鱼怜微的仇人,在鱼怜微看来,脘嫔算是间接地害死了逢儿。
从个人的情感来看,鱼怜微恨不得脘嫔下一刻就立即暴毙。
可是这个世界上不是做什么事情都可以由着性子来的。
鱼怜微没有现在就处死她的理由,因为种种原因,现在也不能见死不救。
见鱼怜微不说话,那森冷寒凉的眼神十分的可怕,脘嫔不由得缩了缩脖子。
她强撑着自己的气势,凶巴巴地喝道:“怎么?难道我说错了?你鱼怜微什么时候是一个贤良淑德之人了?”
连一些没用的仆妇都想要去救一救,这殿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!
脘嫔满不在乎,在她看来,鱼怜微就跟普通的妇人似的,带着难以推卸的妇人之仁。
“我当然不是贤良淑德的人,所以我现在要在你身上做做实验了。”
鱼怜微勾起唇角,邪魅狂狷地一笑,落在了脘嫔眼里,活似是一个活阎罗。
脘嫔瑟瑟发抖地努力蜷缩着身子,结结巴巴地道:“你要做什么?你想对我做什么?我告诉你,你别乱来!”
下一瞬,她便看见一道闪着亮光的尖锐枕头出现在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。
“啊!”
脘嫔吓得尖叫起来,生怕那针尖会捅进她的眼睛里面。
鱼怜微拈着针管,里面是莹然的药水。
她单手叉腰定定地道:“别慌,这是给你治病用的,只是要在你的皮肤上开一个口子而已。”
而已?
什么叫做而已?
脘嫔吓得险些一下子晕倒。
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。
如果皮肤有了什么破损,后果很严重。
但是脘嫔根本没来得及提出反对意见,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凉凉地一痛,针尖已经刺了进去。
“啊!你快放开我!”
脘嫔口中喊得越发凄惨,但是根本不敢动弹。
那根小小的针尖就像是长长的倒刺,几乎是要了她的命。
清凉的药水被打进脘嫔的皮肉之中,血管缓缓地流动着鲜血。
鱼怜微轻巧地抽出已经空了的针管,丢在了一边。
又细心地掏出一块酒精棉块,擦拭着脘嫔方才的针孔。
“你叫什么?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我要把你给杀了。”鱼怜微优哉游哉地斜了她一眼,“你不会已经吓得尿裤子了吧?”
如果这些年没有皇帝在宫中的庇护,脘嫔这胆小如鼠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活到现在。
这是谁也毋庸置疑的事情。
连德高望重的太后都能接受这种治疗方式,为什么小小的脘嫔不可以?
想到太后,鱼怜微不免又有些怔怔出神。
在鱼怜微离开皇宫之后,听说太后是有积极给皇上进言,让皇上做事不要太过分。
这一辈子,鱼怜微竟是真的得到了太后的温情和欢心。
也不知道现在那位老妇人在宫中如何了,身体若是没有意外的话,应该还能康健地活个十年。
脘嫔羞赫地红了脸,愤怒地瞪起眼睛道:“别胡说!怎么可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