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平叙叫苦不迭,手心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。
他根本就没有做,就算是承认了,也一定是破绽百出的!
太医又飞快地看了一眼面如金纸的小公子,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:“小公子的内伤严重,微臣也只能暂时吊着小公子的命!”
鱼平叙嘴角一阵抽搐,事情竟然已经如此严重。
他可得抓紧想办法,洗干净自己身上的泥土。
他现在甚至都开始怀疑,是不是皇贵妃操之过急,偷偷地给他带上了毒药。
“那你倒是说说,温家人的解药在哪里!”
皇帝的额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,愤怒地对鱼平叙咆哮道。
温家人的用毒之术一向是出类拔萃,在皇帝登基之前,也的确是发挥了很大的作用。
可是,现在皇帝是越看越觉得他们不顺眼。
好端端的后妃身上藏着毒,光是想一想,皇帝便觉得浑身不得劲。
飞鸟尽,良弓藏。
狡兔死,走狗烹。
这世间的道理向来都是如此令人疲惫。
鱼平叙欲哭无泪地跪在地上,以头抢地道:“温家的毒药和解药向来是相生相伴,可是儿臣没有带毒药出来,又从何找解药呀?”
看他似乎不像是在说谎,皇帝一时间倒是产生了些许狐疑。
此时,洛华山恰到好处地开口道:“二皇子殿下厌弃微臣,微臣心中有数,大不了,微臣便再也不和二殿下碰面!”
皇帝顿时便慌了,一个肱股之臣,说出不愿意和皇子见面,这意味着什么?
他连忙指着鱼平叙的鼻子,愤怒地道:“你最好是赶紧交代!”
鱼平叙几乎是快精神崩溃了,他闷闷地红了眼角。
才刚刚来到蓟州,什么事情都没有做,甚至连雄心壮志都还没来得及和父皇说一说。
就突然遭人污蔑!
鱼平叙的身子趴伏得更低了,喃喃地道:“一定是有人要害我,洛将军厌恶我,是他蓄意要害我!”
洛华山面色一冷,手也微微地往腰间移了移。
那里摆着一把重重的利刃,似乎下一刻就能让人见血。
皇帝恨铁不成钢地喝道:“洛将军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,你是不是疯了?”
洛华山把自己杀了,也不可能把孩子置于这么危险的险境。
鱼怜微有些怜悯地弯了弯唇角,低声地说道:“可怜洛大将军一把年纪了,也就只有一个孩子,现在还要被人迫害!”
皇帝冷冷地瞪了鱼怜微一眼,这都什么时候了,竟然还在这里火上浇油!
鱼平叙真是个成熟不足,败事有余的东西。
就算是害人,竟然还留下这么大的把柄。
皇帝已经在因为边城的疾病焦头烂额了,现在还要给自己的儿子收拾烂摊子!
这都是什么事情!
“来人,速速去传唤皇贵妃,让皇贵妃把所有的解药都送到蓟州来!一定要救活洛小公子!”
皇帝很是恳切地连连下令,黄公公不敢懈怠,紧赶慢赶地就出去传旨了。
太医低声下气地道:“只是不知道,小公子能不能撑到解药来了的那一日。现在微臣只能给小公子吊着命,最多三日。”
三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