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前,忝舍从已经沉寂了许久的公主府里领命出来,哼着小曲骑马奔向了蓟州。
他的心情无比雀跃,自从知道殿下一点事都没有,他还是头一次被允许出京城。
要见到殿下了,想想就很激动!
就在蓟州边界那片茂盛的丛林之中,忝舍陡然看见了一个瘦弱的女性身影。
“喂,你是谁家的姑娘,怎么这么冷的天穿这么点在外头跑?”忝舍勒住了马匹,扬声冲那窈窕的身姿问。
那女子愣了一下,连头都不回,拼命地往树林里面跑。
忝舍在府中的时候听说,人一旦是冻傻了,就会出现各种奇怪的症状。
比如,不想活命了。
这姑娘穿着单衣薄衫,往深山老林里面跑,一定是会冻死的。
忝舍皱了皱眉头,口中念叨着: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。”
他轻身提气,施展轻功几个辗转腾挪之间便抓住了那女子。
那女子浑身瑟缩了一下,哀怨地转过头狠狠地瞪了忝舍一眼。
忝舍歪着头,愣神地道:“你不是那个……”
蓟州城最近十分的安逸,每个居民的脸上都写着放松。
国内大多数的高等贵族都出现在了蓟州之中,小小的蓟州俨然是可以和长安城比肩了。
这么一想,每个居民都觉得与有荣焉。
鱼怜微懒散地坐在国公府的墙头晒太阳,宽大的衣袍遮住了她俏白如玉的小脸,只留下一片淡淡的轮廓。
张霄弄从墙角走过,似乎嘟哝了一句:“微微表妹,这成何体统。”
但是,到底也没多说出口。
他已经习惯自己家表妹一向是这么个性子,的确是离经叛道,但是也很可爱有趣。
张霄弄正准备路过,倏然瞧见一道身影,连忙冲鱼怜微喊道:“表妹,你快些下来,你看看谁来了?”
鱼怜微眯起美眸往门外看了看,精神一振,立即站在了墙头。
是忝舍!
忝舍来了!
“都已经分别这么久了,现在再看到忝舍,心里还是有点怪想念的!”鱼怜微嘴角含着一抹弧度,心里头一片温润。
如果不是忝舍在长安城好几次提出想要回到主子身边,鱼怜微其实也不忍心让朝夕相伴之人回到最艰辛的岗位上。
跟在她身边,总是要碰到无穷无尽的危机。
张霄弄温和地一笑,道:“恭喜了!”
鱼怜微第一次来蓟州的时候,身边便跟着这位侍卫头头。
现在主仆二人总算是再次团聚了!
忝舍轻身提气,三两下便到了鱼怜微的近前。
他一跪落地,十分濡慕地朗声道:“见过殿下,多日不见,殿下依旧是凤体康健,福泽万年!”
这话是再明显不过的恭维之词,若是旁人说了,似乎还有些的尴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