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等沈天金的时候,沈柳柳绘声绘色地形容了谢墨之的英勇行径,许端阳听得直拍手叫好,可是一旁的谢一却一直都没有说话。
谢墨之看了看他,其实他明白谢一现在心中在想什么,他只是低声道:“谢管家,这事回家还是不要跟祖母说得好。”
谢一的眉头紧皱着,他也是不想跟老夫人说这些,可是老夫人神通广大,若是得知他欺骗与她,那他们俩都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“少爷,这事还是容我想想。”
几个人吃了一点茶和小点心,正说这话的功夫,沈天金就回来了。
将马拴好之后,他拍了拍身上的风雪,以免几个孩子刚刚暖和就又被他带入一身凉气。
他推门进来,就见孩子们都坐在一处,柳柳第一个站起身,
“大哥,你来啦!”
沈天金点了点头,将外衣脱了袭来,秦白韵赶忙过来帮他收好,“可还顺利?”
“顺利。”
谢一也站起了身子,给沈天金让出一块地方来,“沈大少爷,先坐下喝两口热茶。”
收好了衣衫之后的秦白韵又帮沈天金倒了一杯热茶,沈天金喝过了之后,才缓缓开口道:“已经送去官府了,这人身上有通缉令。”
“通缉令!”
屋子之中的人都惊愕了,只有秦东陌皱着眉头,突然开口道:“我想起来了,早在过年之前,我给德信行送皮料的时候,似乎是见到过悬赏令,当时没有仔细看!”
沈天金点了点头,“这人原本是个猎户,不过他做猎户的时候也是偷奸耍滑,私下跟飘香楼的二掌柜串通一气。后来李大掌柜拒收他的货之后,他便没有了生计,后来又混迹赌坊之中。听说是有一次输了钱,竟是伤了人性命又夺了银钱跑了,官府这才发了通缉令要捉拿他归案。”
“这人是在是劣迹斑斑。”秦白韵听过之后都有些后怕,她看向沈柳柳,“好在谢少爷和柳柳福大命大,这才没有让他得逞。”
谢墨之回想了一下方才这猎户说得话,“我猜他应该是想要拿纸船上面的铜板,所以才一直等在河下游。没想到我和柳柳却走了过去,而他之前跟沈大哥有仇,便想抓柳柳报复。”
他说的时候,也故意隐去了沈柳柳脖颈上白玉的事情,毕竟这白玉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
“沈兄,你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,我看着贼人下了大牢之后,咱们也算是安全了。”
秦东陌不由得对沈天金一阵敬佩,若是他的话,只怕方才就放了那人走,不过沈兄还是毅然决然地追了上去。
沈天金没想那么多,其实他一直都在找这个人,不过即便是通过了程准也没能将这人找到,没想到最后他是自动上门来。
可想到之前沈柳柳和谢墨之遇到的凶险,他心中也是一番后怕。
“谢管家,时辰也不早了,咱们这就启程回去吧。”
谢一也是等了许久,“确实,那我们就先行告辞吧。”
告别了秦氏兄妹之后,谢一先是驾马车将许端阳送回了许里正的府上,原本要再送沈天金和沈柳柳,不过沈天金坚持要跟谢管家一同回谢府。
“今日是我带几个孩子出来的,我觉得有必要得跟谢老夫人有个交代。”
这也是谢墨之一直担心的,他皱着眉头看向沈天金,“沈大哥,这事情不然还是不要让我祖母知道了。”
沈天金不置可否,反问道:“为何?”
“祖母年纪大了,况且对我格外在意,若是这事情让她知道,只怕容易引起风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