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必须要接受,这人没有抓到。
只不过,这一次行动也并非是完全失败,几个人都能证明,此事的确另有隐情。
跟随着衙役们,沈天金也回到了县衙,几个人面见县令,他身旁还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,身形瘦弱、个头还有些矮小。
沈天金只是匆匆瞥了一眼,便将今日的事情悉数告知县令。
听罢之后,县令若有所思,“这么说来,的确有人在溪水之中投毒了?”
这是几个衙役亲眼所见,只是可惜没能抓到那人。
“那就多加派人手,搜查一下树林,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!”
“大人,那人想必早已离开,调派人手只怕什么都搜查不出来。”
站在县令大人身边的男子开了口,他的声音偏尖细,气息很弱,但说的话也都能清楚听到。
县令则是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,然后先解释了一番,“这位是新调任到丰天县城的金捕头,日后这些事情,都听他调遣就是。”
听到县令的介绍,金捕头便往前走了两步,他抬眼看了看几个人,“你们可曾捡到过什么疑犯留下的东西?”
几个衙役都摇了摇头,沈天金一直观察着他,怀中揣着的布条却一直没有拿出来。
金捕头走到沈天金的面前,又单独再问了他一次,“可有捡到什么东西?”
“没有。”沈天金回答的镇定自若,“既然金捕头日后负责丰天县的治安,那就有劳金捕头尽快将人逮捕归案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距离金捕头近了,沈天金才发现,这人才刚到自己的鼻端,跟其他五大三粗的衙役比起来,金捕头能在县衙当上捕头,不知是身怀绝技还是背后有靠山。
似乎是感觉到了沈天金的打量,金捕头往后退了几步,“若是日后你想到什么,或者发现什么,来找我便是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县令又咳嗽了一声,发号施令道:“既然这样,我们还是先发通缉令逮捕这个凶徒才是。”
“大人!”金捕头立刻转身,躬身施礼,“属下认为,现在不宜打草惊蛇。”
“对方人都已经跑了,不是已经打草惊蛇了?”不光是县令奇怪,连衙役也提出了疑问。
“并非如此,这凶徒还不知道我们这次想要抓捕的人就是他。倘若我们假装放松警惕,就会引得凶徒心存侥幸,认为衙役有可能是巡逻时发现了他。”
金捕头分析的丝丝入扣。
“那我们应该怎么办?”
“属下认为,我们应当撤去所有的人手,等待几日,然后再另布下陷阱,引诱他上钩。”
“金捕头。”沈天金往前走了一步,“这次我们没有抓到凶徒,如何下一次便能够抓到了?”
“下一次我与你们同行,便能够将凶徒逮捕归案。”
金捕头说的十分有底气,沈天金微微眯了眯眼,这种自信并不常见。
他原本并不赞成延缓几日,毕竟凶徒多投毒一次,田里的土壤就多遭一次殃,可金捕头的话,却让他有所动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