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叔把事情简单的给两人讲了,沈三撸起了袖子,“这事儿跟天沐有什么关系,抓他干啥!我现在就去衙门找他们理论去!”
“别冲动,”沈二将人给拦住,“这事情得先把天金叫回来,我们一起商量一下。”
张叔最着急,沈天沐因为给他家看地,才跟黄大强打了个照面,否则哪有这样的事情。
“你们不能叫天金直接去衙门吗?”
“这事也不能着急,先叫他回来,听你说完来龙去脉,看他如何做决定。”
沈二是个拿主意的人,其余两人没了意见,他就将之前沈天金交给他们的图画在了信纸上,着急地放飞了信鸽。
好在沈天金一直都在店里,收到了信鸽便骑着青木往家中赶。
这是他叮嘱过家里,有着急的事情便画的图样,不到一盏茶的时候,沈天金就回了沈家。
听到外面有马匹嘶鸣声,三个人就赶忙从院子里面疾步走了出来。
“二叔、三叔,张叔也在?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张叔把昨日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学了一遍,又把金捕头将沈天沐带走时的情形学了一遍。
“天金,你赶紧给想想办法,要不然你带我去衙门,昨日那些事情,我可是亲眼见到的,我能作证,天沐跟黄大强根本没有口角啊。”
“张叔你先别着急,别说是带你一起去,就连我也未必能进得去衙门,我先回县城去打探一番,你们别心急。”
“天金,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去?”
沈天金拽着缰绳看向沈三,“三叔,你们别担心,天沐没有做过这种事,我不会让他有事的。”
“天金!”沈二走了上来,“你自己也要当心。”
沈二平日不善言辞,尤其是对沈天沐更是父爱如山,沈天金能够读懂二叔眼中的隐忍,他点了点头,胯下轻夹青木,赶忙去了县城。
县衙门口,沈天金一眼就看到熟识的那个衙役,他刚刚走上前,还没说话,衙役便给了他一个颜色。
沈天金会意,将马牵到了衙门一旁的小胡同里,没过多久,衙役便面带急色地走了过来。
“沈天金,这个时候你还敢来衙门。”
“衙役大哥,家中二弟的事情,我不能不管。”沈天金说完,就往对方手中塞了几颗碎银子。
衙役直接将他的手推了回去,“你别想了,你见不到县令的,这可是命案,非同小可!”
沈天金也没奢望能够见到县令,他想起今日是金捕头将人带走的,就又把银子推了出去,“衙役大哥,我只求见金捕快一面。”
那衙役皱着眉,最后还是将银子收下,“我尽量帮忙,不过我不保证。”
“多谢衙役大哥!”
沈天金拽着青木的缰绳,他摸向青木皮毛的手,竟是隐隐的有些汗水。
是呀,他多久没有这么紧张过了。
他不相信沈天沐会做这样的事情,沈天沐也没有理由去杀人,这中间定然是有误会。
但问题就在于,在这样一个年代,误会太过平常了!
沈天金觉得自己等了很久,久到他认为金捕头不会来见他了,才看到一个矮小的身影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