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状师一早就已经准备妥当,他差人将沈家的锄头呈了上去,上面还有黄大强的血迹。
“启禀大人,这乃是沈天沐本月十九日用得锄头,当日的人皆可作证,而且锄头上面刻有沈家的字样,这便是凶器。”
汪师爷仔细检查了一遍,“的确是有沈家字样。”
余县令看了看沈天金和沈天沐,“这乃是沈家的锄头,你们可有话说?”
沈天金先开口,“的确是沈家的锄头,但当日锄头丢失,被别有预谋之人拿走,企图陷害我。”
丁状师冷哼了一声,“锄头就在你自家的院中,哪里那么简单就被人偷走,更何况,谁会偷一个锄头,分明是沈天沐拿着锄头去行凶!”
说完之后,他几步走到了沈天沐的身边,之前在牢里他就见过沈天沐,话都不说,如今升堂审问,他自然是要从软柿子捏起。
“沈天沐,这锄头是你的吧?”
沈天沐配合的点了点头,丁状师一看形势不错,又继续问道,“是你拿着锄头,杀了黄大强,对不对?”
“可有证人?”
丁状师一愣,就见沈天沐眼中一片清明,虽说神色淡淡,可稳重非常,哪里有半点傻子的样子!
“你可有证人能够证明你的清白?”
沈天沐也不答他,只是继续问道:“丁状师可有证人,指认当晚我曾去过黄大强家中?”
下面再一次议论起来,县令知道两边都没有确凿证据,他继续对丁状师说道,“丁状师,你还有其他证据吗?”
丁状师清了清嗓子,“有请仵作!”
仵作被人带上来,先是给县令行礼,而后丁状师开口问他,“黄大强是什么时候死的?”
“大约是在子时前后。”
“死因为何?”
“有人用锄头对他行凶,背后就是致命伤。”
丁状师点了点头,他对县令说道,“我还想请一位证人,拢山沟村的里正!”
不一会儿,许里正也走了上来,他脸上带着为难之色,今早有人说让他跟着来衙门当证人,只要实话实说就行。
他原本以为是给沈家当证人,却没想到竟成了黄大强的证人。
丁状师看了看他,“许里正,听闻你对拢山沟村大小事情都了如指掌?”
“确有此事。”
“那我想问问,黄大强平日可与人有过什么过节吗?”
“这……”许里正沉默了片刻,“他家中只有他一个,平日也都是种地种田,与人没有什么过节。”
许里正还想再替沈家说两句话,可立刻就被丁状师拦住。
他面向县令,“县令大人,黄大强之死,手段残忍,一看就是存心报复。黄大强平日与人并无仇怨,唯一一次发生口角,就是当天白日与沈天沐争执,当夜他便惨遭毒手,并且凶器还是沈家的锄头,由此可见,正是沈天沐行凶!”
县令看了看他,这些都是一早就已经说过的事情,可他也只能配合丁状师演戏,继续问道,“那沈天金是何罪啊?”
“沈天沐自幼行为犹如孩童,定然是受了沈天金色唆使,所以才会半夜行凶。”
沈天金目露寒光,“你说这些,可有什么证据?”
“当然是有证据!”丁状师轻蔑地看了看他,“带证人上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