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!咚!”两声鼓响突然震徹整条街,衙门的大门也缓缓打开。
柳柳好奇地站起身,就看到路上的许多行人也都跟她一样,凑了过去。
衙役们喊过了“威武”之后,余县令先走了出来,“各位,今日升堂的,乃是咱们知府大人,正因为知府大人体恤民情,特意来到丰天县城,审问状告金玉行掌柜一案。”
百姓们那都是没有见过知府大人的,一个挨一个地抬头看过去。
就见原本余县令之前升堂坐着的位置上,现在做了一个白胖白胖的男子,胡须十分精致,他此时正捋着自己的胡须,等待着百姓们对他的赞颂。
可人群之中除了议论的声音,并没有任何欢呼或者呐喊。
他眼中明显带着失望,轻咳了一声,“本知府必定明察秋毫,不会随意让人诬告任何百姓,会还大家一个公道。”
即便是有了这样的开场白,下面捧场的仍旧没几个,倒是这知府带来的几个衙役用力地敲着棍子,为知府大人壮声势。
余县令脸上也是带着恭敬地笑容,“那就请高知府升堂吧!”
“威!武!”
听到升堂,外面的衙役将杀威棒敲得铛铛作响,门口的百姓也很快就聚集了起来。
“将状告人和被告人都带上来。”
两个衙役将五花大绑还带着手铐脚铐的张蛟带了上来,而另一边,钱掌柜则是闲庭信步一般地走了出来,身后还跟着丁状师。
若是第一次来县衙看升堂的人,只怕是要误认为张蛟才是被告人了。
随后,沈天沐也走了出来,站在了张蛟的旁边。
高知府抬了抬眼皮,看了一眼沈天沐,“你是何人?”
“草民便是状告钱掌柜之人。”
“此案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
沈天沐站直身子,“早民也是被钱掌柜诬告之人,非要算的话,我也要状告钱掌柜。”
“之前你不是已经沉冤得雪,余县令为你洗清冤屈,此案你便不应该再插手才是。”
面对高知府给的压力,沈天沐并没退缩,“启禀知府大人,草民与此案息息相关,又遑论张蛟正是草民捉拿归案。天下兴亡匹夫有责,草民的确也有义务,将真正的罪人公之于众。”
沈天沐的一番话说的高知府哑口无言,不管是于公于私,想要将沈天沐逐出堂上,看来不大可能了。
他的面色十分不好,可在门口看着的百姓们却高声呼喊,都是给沈天沐加油助威的。
虽说沈柳柳他们在对面的望星楼上,可堂前说的话,隐隐约约也是能够听到一些。
她高兴地回过头,看向吴氏,“漂亮姨姨,你快看,那便是我二哥哥。”
谢墨之也不是没见过沈天沐,但这个样子的沈天沐着实让他吃了一惊。
此人跟前几次遇见的时候大相径庭,他更无法想象,到底是什么人,才能将他错认为是痴傻之人。
现在,他心中对沈家的几个兄长都不敢小瞧。
吴氏则好不意外,眼睛之中都是满满地笑意,“是呀,我们小柳柳这么优秀,你的哥哥们自然也是优秀的。”
谢一从门口走进来,看到吴氏投来询问的眼神时,依旧是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