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庄头依旧是不相信沈天沐所说的,“这些老树已经有些年头了,真是有什么问题也不足为怪,等到天气凉下来,自己就会好起来。”
他所说的话已经不太能另众人折服,曾叔最后还是看向沈天沐,
“沈少爷,为何这些老树会有这样的情况?”
沈天沐抬起眼,看向众人,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,反倒是讲起了另外一个事情,
“倘若十只鸡吃一盆鸡食刚好,可偏偏鸡圈里面又来了十只鸡,会如何?”
众人互相看了一眼,不太明白沈天沐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,“那肯定有的鸡就会饿肚子啊。”
“那我再问,倘若十只鸡是年轻力壮的公鸡,另外十只鸡是已经快要老死的老鸡呢?”
“那……那肯定饿肚子的是快要老死的十只呗。”庄稼汉十分不以为然地回答。
可坐在首位的谢墨之却听明白了,“沈二哥,你的意思难道是说,因为新种下去的枣树抢了以前老枣树的养分,所以老枣树才会生病?”
经过谢墨之这么一解释,剩下的几个人立刻就明白了过来。
“这怎么可能呢,我们平日给他们施肥和浇水,那都是一样的!”米庄头实在听不下去,赶忙反对。
“肥料和水虽说是一样的,可是既然你是老庄稼把式,想必更应该明白一个道理。土地本身的养分是有限的,你施进去的肥和水,能有多少被树吸收,可就不确定了。”
听沈天沐说起来头头是道,另外的两个庄稼把式也有些犹豫了。
“是呀,咱们一块地种的久了,就是会低产。”
“去年咱们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所以才在这些老树旁边种了新树么!”
最后还是曾叔反应快些,“现如今已经知道了原因,那应该如何做呢?”
“本来一盆鸡食就不够吃,断然不可能再往鸡圈里面放鸡了,而且鸡还要拿出去,才能够维持现有的鸡吃饱。”
沈天沐说的十分含蓄。
可米庄头还是跳了起来,“什么?你的意思是,让我们吧枣树砍了?”
这是唯一的办法,沈天沐深知,那些已经患病的枣树都已经病入了根系,他们盘根错节地在地下,早晚都会去争夺其他树的养分。
这么发展起来,不光是那些新种的树会被影响的养分不足,连枣庄之中其他的树,都可能会患病。
长痛不如短痛,这就是截肢疗法。
听到他这么说,另外的两个庄稼把式也犹豫了,“这事情说到底还不确定呢,就这么砍树,岂不是半年多的功夫都白费了么。”
“是呀,万一这些树,到了秋天就都好起来了呢?”
米庄头干脆一拍桌子,“我坚决不同意砍树,我觉得你这就是胡说八道!我都在枣庄待了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过这些事情,怎么你一来,反倒是要砍树了!”
曾叔觉得他这么说的确是语气有些重了,赶忙说道,
“米庄头,咱们再商量一下,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折中的办法了!”
正在众人都剑拔弩张的时候,堂屋外突然传来了甜甜的一声,“好吃的来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