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长得好看，会让她觉得开心，甚至是骄傲？

有趣。

小二的动作很快，没一会就把苏倦要的东西都上了。

苏倦看着桌子上的碗碗碟碟，并没有立刻下手，可折厌却分明看到她喉咙动了动，眼里闪着珠光。

可爱极了。

他有时候真想切开她的脑子看一看，看她的脑子里究竟都装了什么。

这世界上有那么多活着的人想死，他们渴望结束，乞求解脱，他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消耗自己的生命，虚度自己的时光。

他们被精神拉扯，自我消耗，失去了对生活，对世界的一切热爱。

正如他。

除了杀人与杀鬼时的兴奋，除了积攒功德花的执念，他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任何活着的意义。

而苏倦明明是一只鬼，是一只死了不知道多久的鬼，却偏偏对生活充满了热情。

会因为飞得高欢喜，会因为他长得好看欢喜，会因为这几碟在他看来根本不算什么的小茶点欢喜……

能让她欢喜的点可真多，仿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能让她心动，都能让她雀跃。

而她的这种活力，也好似能感染身边的其他人，也好似……

能让他有种同样活着的感觉。

“闻着味道好像还不错？”折厌柔声一笑，便抬手往前虚摸了一下。

那模样就好像想吃，又摸不到。

见此，苏倦也赶紧拿起一块雪白色的糕点放进他手里：“先尝尝这个，这个和你最像。”

“像？”折厌歪了歪头。

怎么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长得跟一块糕点像？

苏倦却很快答道：“因为它是白色的，师兄不也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吗？而且……”

“嗯？”说他长得像糕点也就算了，居然还有而且。

他倒要听一听，她能而且出什么。

“而且，你们给我的感觉都像阳春白雪，就是那种既舒服又干净的感觉。”苏倦说罢，又很快不好意思的抬手挠了挠头：“师兄，其实我没读过书，会的那些字也都是去学堂偷看人家上课，自己学的。

所以没有什么文化，也找不出太优美的句子来形容你，但你要相信，你在我心里绝对是最厉害，最好看的！”

阳春白雪？

既舒服又干净？

而且在她心里还是最厉害，最好看的？

呵，这小鬼。

嘴上说没文化，也找不出什么优美的句子，可其实句句都中听，句句让人心动。

折厌的唇角轻勾了勾，拿起苏倦递给他的糕点就轻咬了一口，是茯苓混着莲子的味道，不过一口，清甜的香气便溢了口腔，果然像极了融融的春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