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厌有些不太相信苏倦的话,却还是静下心去感受。
因为苏倦本身就是一只没有体温的鬼,所以她吹出来的风更是冰冰凉凉的。
而那冰凉的触感轻拂过手背的伤处,就仿佛带着某种魔力,连原本仅有的那么一点疼痛感,竟然也尽数消弭了。
这……
或许是因为感到神奇,折厌刚才因为生气而皱起的眉头,如今也随着这几口气渐渐舒展开来,取而代之的是平静,绝对的平静。
苏倦正专心帮折厌吹着伤口,所以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。
但阿泽和阿雪却都被这一幕弄傻眼了。
天呐,他们终于明白折厌为什么会喜欢苏倦了。
这简直就是一物降一物,天造地设的一对啊。
而就在他们的震惊中,苏倦也结束了吹气的工作,拿起一旁干净的纱布仔细包扎了起来。
包扎完还不忘在上面扎了一个歪歪斜斜的蝴蝶结,这才满意的直起身子:“好啦。”
“好啦?”折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绑成粽子,上面还有一个大蝴蝶结的手,一时之间,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。
犹豫了好半晌,才终是缓缓吐出一句:“虽然我看不见,但就凭这手上纱布的重量,师妹还挺实诚。”
折厌这话是委婉的提醒苏倦包多了。
可惜说得太委婉了,苏倦根本就没听出来,还以为折厌在夸她,咧开嘴便得意的应道:“那是,给师兄包扎的,我能偷工减料吗?”
“噗呲。”阿雪被苏倦的话逗得失笑出声。
但下一秒,来自折厌的寒意便压迫而来,吓得她赶紧找借口退了出去:“刚才就吩咐人熬药了,也不知现在熬好了没有?”
“熬药?熬的什么药?”苏倦不解。
阿泽为了替阿雪转移注意力,也只好赶紧接下:“就是帮劫主调理身体的药,这不是快月中了嘛。”
“就是三岁小孩都知道良药苦口的那个药。”阿泽的话音才落,折厌便似笑非笑的接了下去。
苏倦的嘴角轻抽了抽,只觉得这人实在是记仇记到了极点。
她不就说错了那么一句吗?
现在金疮药也帮他上了,包扎也帮他包扎完了,他怎么还记得这件事情?
这还让她怎么接着往下说?
苏倦愁得肠子都快悔青了。
所幸的是,阿雪的动作很快,没多久便端着药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苏倦大喜。
折厌要喝药,那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躲到一旁,跳过刚才那个话题了吧?
想到这,她也赶紧要起身。
没想到她的动作快,阿雪的动作更快,根本不等她起身,就十分自然的把手中放药碗的托盘放进了她手里。
“这……”苏倦愣住。
这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