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……
他一定会弄死这个人。
折厌不再说话,苏倦也瑟瑟发抖的没敢开口。
见气氛突然诡异了起来,也没人再提要调查他死的事情,王晰犹豫了良久,也只好壮着胆子上前:“那个……劫主,苏姑娘,我看这时候也不早了,要不咱们赶紧放河灯,放完就去赌场看看吧。
毕竟赌鬼也是要睡觉的,这要是去晚了,可就没人了。”
“行吧。”苏倦本来就找不到台阶破这个尴尬的局面,现在王晰都开口了,她能不顺势而下?
所以王晰的话音才落,苏倦就赶紧点头,并朝折厌看了过去,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胆怯:“那……那要是师兄不介意的话,我就去放与师兄二人的河灯了。”
“嗯。”折厌应下,这才又从袖袍中掏出了一袋银子,扔进苏倦手里。
他没有解释,可苏倦却瞬间明白这是给她买花灯的钱,所以赶紧就要塞回去:“师兄,你上次给我的银子我都还没花完,我……”
她就是一只鬼,根本花不了那么多银子。
但不等她把后面的话说完,就被折厌打断了:“没花完就留着慢慢花,劫楼最不缺的就是银子。”
这……
劫楼最不缺的就是银子?
折厌连这么霸气的话都说出来了,苏倦那还有继续拒绝的理由。
道了声谢,便欢快的拿着银子朝卖河灯的小摊走去。
虽说她拿银子的确没太大的用处,但一想到手里有沉甸甸的银子,她现在也算是个小富婆了,苏倦这心里还是美滋滋的。
卖河灯的小贩天天在这摆摊,见过各式各样的姑娘,也能轻易从姑娘们的穿着打扮上分辨这是普通的客人还是贵客。
所以一看苏倦过来,双眼立刻就亮了。
这穿着,这打扮,妥妥的是贵客啊!
可惜不管他怎么卖力推销,苏倦都只肯买一个河灯,而且买完就走,绝不耽搁。
看得小贩连心都疼。
苏倦在一旁算命先生那里借了笔墨,一笔一划十分认真的将自己和折厌的名字写了上去。
因为写得太认真,她甚至都没注意到折厌也跟过来了,而且就站在她身后,看着她写。
“好了。”苏倦心满意足的看着河灯上的字,又用嘴轻轻吹了吹,确定上面的字已经干透了,这才用双手小心翼翼的将灯捧了起来。
她想把灯拿去给折厌看,但不等她转身,身后便传来了折厌的声音:“原来你会写我的名字。”
苏倦被折厌这突如其来的话吓得小手一抖,差点没将手里的河灯都摔了。
幸好她眼疾手快的扶住,才幸免悲剧发生。
“这……师兄是什么时候过来的?”怎么脚下一点声音都没有,比她这只鬼还更像鬼。
当然,后面的话苏倦只敢自己默默在心里吐槽,根本不敢说出来。
“刚刚。”折厌回答完苏倦的问题,这才又接了下去:“你又是什么时候学会写我名字的,而且……看那笔画熟练的样子,应该还挺经常写的。”
明明苏倦名字的时候,一笔一划都还非常生疏,特别是写倦的时候,因为笔画比较复杂,还差点写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