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鹃,你明天帮我去账房取些银子过来吧,我想给李老伯送过去。”
“这……小姐!”小鹃本就心疼自家小姐的付出,如今又听这话,更是气得攥紧了手里的帕子:“您喜欢李公子,奴婢可以理解,但您怎么能为李公子做到这个地步呢?
又是放河灯,又是送银子……您可是林府的大小姐,他们李家高攀咱们家都来不及,哪里需要您做这么多!”
“胡说,什么高攀不高攀的?出生门第又不是我们自己能选择的,更何况,我此生就认定李公子一个人了,既然将来都是一家人,那还计较什么银子不银子的?”女子娇怒的瞪了小鹃一眼。
见她这样,小鹃也只得轻叹了口气,不再多劝:“行吧,小姐有自己的主意,奴婢也不好多说什么,不过这件事情最好还是别让老爷知道,否则老爷又该生气,又该说小姐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说起自己的爹,女子的眸色也不由暗了暗,却不再多说,而是提着裙子便带丫鬟离开了。
苏倦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,有些失神,转头再去看女子刚才放下去的河灯,竟然已经不知什么缘故被打湿了,河灯因为两边重量不同,很快就失去了平衡,摇摇晃晃的在河面上打着旋,不过多久,便彻底沉入了水里。
这……
“在看什么?”不等苏倦多想,折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。
苏倦被他的声音拉回神,也很快解释道:“没看什么,就是觉得有些可惜。”
“可惜?”折厌挑眉。
他一直看着苏倦放的那个河灯,很好,也飘得很远。
既然如此,那还有什么可惜的呢?
“就是刚才过去的那两位姑娘,听她们的对话,应该是一主一仆,那位小姐好像喜欢一位叫做李琛的公子,但是因为门第悬殊,家人不同意,就连放下去的河灯都沉了。”
苏倦轻叹了口气,脸上带满了不加掩饰的惋惜:“我从前看过话本小说,什么高门小姐和寒门公子,最后都不会有好结果的。
就像那个沉下去的河灯一样,最后……”
“李琛?”不等苏倦把后面的话说完,王晰就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:“那不是李老伯的儿子吗?”
“嗯?李老伯的儿子?”苏倦原本还在为高门小姐和寒门公子爱情感伤,一听王晰这话,双眼顿时就亮了起来:“就是送你那个饼的李老伯?”
“对。”王晰点头,又看了一眼两位姑娘离去的方向,这才若有所思的接下:“那位应该就是林家大小姐了。”
“林家?”苏倦努力回忆了一下她们俩刚才的对话,也很快点头:“没错,我刚才好像也听到那丫鬟说了林家,还说了什么高中,什么考试?”
“那就肯定没错了,李老伯之所以送我那个饼,也是为他儿子考试祈福用的。”王晰笃定的说道,顿了顿,又略带羡慕的接下:“说起那个李琛,那绝对是咱们镇子上不少男人羡慕的对象啊。”
“怎么说?”苏倦好奇追问。
“还能怎么说,看到刚才那位林家小姐没有?那可是咱们镇子上数一数二的美人,而林老爷在镇子上也是颇有声望的,可以说,要是能当他们家的女婿,那就是在怎么镇子一跃成龙了。
多少人想踏林家这个门槛,不仅是咱们镇上的,就是隔壁镇上的适龄公子都来过不少。
可林家小姐也不知是怎么了,就是一门心思喜欢着李琛,不管谁上门提亲她都是一句非李琛不嫁,给林老爷气的哦,年初的时候都差点气病过去。”王晰一边摇头一边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