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他刚才可是在台下帮她接了白衣女子那么多招,如果不是耳力过人,如果不是能预判白衣女子的招式,如果……
又怎么可能做到这一点呢?
“睁着眼睛说瞎话?”折厌饶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苏倦这话。
而苏倦被他这么一重复,小心脏也不由轻颤了颤。
完了。
她刚才是疯了吗?
她怎么能当着折厌的面说他瞎呢?
完了完了。
折厌该不会一气之下就把她剁了喂狗吧?
她……
苏倦瑟瑟发抖,抬头就想跟折厌解释她刚才的话并不是故意的,但不等她开口,折厌就指着自己的眼睛,噗呲一笑:“我本来就是瞎子,哪怕不睁眼,说的也是瞎话。”
这……
怎么还有自己调侃自己的?
不过,他还能调侃自己,那就表示不生气吧?
不生气就好,不生气就好,不用剁了她喂狗那就没事了。
苏倦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,可与此同时,她也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奇怪。
她记得刚才上药的时候,手上的伤口分明还挺舒服的,怎么现在突然就疼起来了?
还是那种火辣辣的疼,仿佛刚才大夫在她伤口上涂的不是药,而是辣椒面。
现在这些辣椒面已经透过伤口,渗入了她的血肉……
虽说苏倦的痛觉才刚恢复没多久,不像平常人那么灵敏,可是伤口上涂辣椒面的刺痛感也不是她能抵挡的,整只鬼顿时就疼得抖起来。
折厌也很快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,挑眉问道:“你在抖什么?难道鬼也有三急?”
三急?
苏倦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呛死。
折厌该不会以为她之所以在这里抖,是因为想上茅房吧?
苏倦又疼又委屈,但有了刚才“睁眼说瞎话”的前车之鉴以后,她也不敢再乱说话了。
只得强忍着眼泪,声线颤抖的说道:“不是三急,是这药……也不知怎么回事,刚涂上去的时候明明还挺舒服的,可现在就跟辣椒面撒在伤口上似的,疼得厉害。
要是换了以前,我应该还能忍,但最近可能是师兄的血喝多了,我这知觉也越发灵敏,所以……”
苏倦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,但她是什么意思,折厌却立刻就明白了。
按理说,看到苏倦痛成这个样子,他应该觉得心疼才对。
可不知道为什么,一想到她是因为他才受的伤,也是因为他才尝的这种疼痛,她就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欢喜。
特别是听到她说她以前还能忍,最近却因为喝了太多他的血,导致知觉变得灵敏了之后,他就更欢喜,更兴奋了。
那种感觉就像是亲眼看着自己一手**出来的小宠物,正一点一点往自己目标的方向靠拢,正一点一点变成自己想要的模样。
不得不说,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棒了。
让苏倦彻彻底底的变成他想要的样子,彻彻底底的依赖上他的血,彻彻底底的离不开他。